楚月望着跪在面前的两人,扯了扯唇,心情颇为凌乱,还是决定不去吓抱枕为好。
说到底,鬼皇之事,连她自己都分外震惊,更何况是旁人呢?
却说一身红色骚气的慕临风,刚踏步走了进来,就看到匍匐在地的两位护法。
便嘀咕着:“二位护法,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老白与血护法面面相觑,倒也默契,都在心里头默念:
这是夜夫人的小舅舅,揍了要出事。
“小楚月。”
慕临风坐下喝了口茶,方才说道:“慕府宗堂会议,这几日就要展开,我已经打听过了消息,慕府下一任族长的选择,估计会在屠龙宴之前,慕府族内各宗堂德高望重的老东西……长辈,都在赶来帝都的路上,小楚月啊,我跟你说,那些个老东西,可是一点儿都不好对付,说是封建迂腐的老夜壶都不为过。”
慕临风一副先生模样:“白护法你想想看,今日之夜壶,放置了数万年,是不是就成了价值连城的老古董?”
白护法:“……”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白护法刚拂去了膝前的灰,听到慕临风犀利的言辞,不由问道:“冒昧问一句慕四公子,这老夜壶,是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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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他们一群老古董呢。”
慕临风冷笑:“慕府担任了此次的屠龙宴,二族老慕向天不干了,他想和父亲共同担任屠龙宴的主使,还咬着父亲封刀的事不放。”
其言下之意,是说老伯公因为心结无法拿刀,便没资格主使屠龙宴!
楚月嘴角轻抽,微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喝着茶,“宗祠大会和换族长之事,何故得以提前?”
“还不是二房那群人在作妖。”
血护法说道:“你们慕府,不是有一位刚正不阿的老族长,慕府近三代来,不都是由他决定下一任族长的吗?”
“那位老族长,已经消失了六十年。”
“两方争执不下,慕向天便提出了,选出下一任慕府族长就好了,就能解决掉这事儿。”
慕临风咬着牙说:“慕向天、慕若亭那爷孙俩,还真以为人人都稀罕族长之位,只不过他们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父亲又怎么肯给他们让出族长之位。慕向天这老贼,都过去多少年了,每天还都和父亲对着干,并且乐此不疲。”
据她所知,这些年来,二房一脉打通了很多的关系。
又因为四大家族的扶持,再加上老伯公愁眉不展,慕向天在族中可谓是如鱼得水。
慕临风不抱希望地说:“有人说他游历四海去了,也有人说他得了不治之症,或许死在了某个春天,谁也不知道。但正因为他的消失,慕府挑选新族长的方式才有所各边,由各宗堂族老,齐聚一堂,商议着谁才是下一任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