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如此。
哪怕紫疏芸住进他的府中,成了他的妻子,他也是茫然不知。
“闻人衍,说到底,你曾也以为我是宋家之女,身份不如你安晋王高贵罢了。”沐凤鸣嗤笑。
“我没有。”
“你没有?”
沐凤鸣起身,步步紧逼,语气锋芒毕露:“昔日我被九洲武者耻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去休了她?你既说心中有我,又何不当众休了她,因为你想等到我的点头再这么去做,如若不然,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说到底,无非是权衡利弊罢了,还装什么情深,你也不必内疚,我从未喜欢过你,至于你的出现,与我在路边见到一条野狗并无区别。”
“你从未喜欢过本王,你难道会喜欢这罪犯之子?”安晋王怒指血护法。
血护法的神色沉了下去,眼睛尽是阴冷。
恨意和愤然,犹如翻腾的血海。
他曾是武道名门望族的世家公子,奈何家道中落,最后被陷害与魔人、妖人勾结。
他的父母、弟弟、姐姐还有兄长那刚出世且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都被乱刀砍死。 最后,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的残肢断骸。
他在火中奄奄一息,万念俱灰。
是夜墨寒和白护法路过,才救下了他。
天下之大,本无他容身之地。
后来,王室和正义的武道们,找上圣域,说他罪犯之子,要不得好死。
夜墨寒剑指苍穹,一怒之下,力战敌军三军,并割舍圣域的两块资源地,才保下了他。
从此就有了夜帝尊一怒为“红颜”的传说,传到最后,已然是断袖之说。
也正因为如此,血护法这条命,只要夜帝尊和楚月需要,他会二话不说了结了自己。
罪犯之子啊......
血护法眸底一片荒凉。
这日子,过得太好了。
好到他已经快忘记了这个称呼。
沐凤鸣看了眼血护法,抬步走了过去,一手抓住血护法后脑勺的发,扯得血护法脑壳子嗡嗡,迫使血护法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