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拍了拍夜罂的肩膀,自椅上站起往外走,将紧闭的檀门打开,便看见站在门外一身蓝袍华服的南宫初。
“今晚,夜师姐归寒月峰了,南宫师兄还是请回吧,另外不妨转告路元老一声,都一大把年纪了,不用插手年轻人的事。”
楚月双手环胸,高挑的身形懒倦地倚靠门楣,百无聊赖地望着南宫初。
南宫初呆讷的立在门前,颇为讶然地望着映入眼帘的女孩,胸腔微窒了一下。
“叶师妹,神玄没有这样的规矩。”南宫初道。
“在寒月峰,我就是规矩。”楚月抬起眸来,轻挑着眉梢。
南宫初见楚月态度坚决,便朝屋内看去,目光落在夜罂的身上,威胁地说:“婴儿,师父的脾性,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学院比试在即,莫要让师父烦心。”
夜罂挣扎了会儿,还是决定站起来往外走。
她从不害怕路琼的动辄打骂和严苛对待,只是她自小没有家人,路琼是她颠沛人生里唯一的依靠。
她不愿忤逆路琼。
“砰!”
夜罂即将走出去前,檀门蓦地合上,楚月转过身来看向夜罂,“寒月峰灵气充沛,夜师姐旧伤未愈,不如多待一会儿,路元老身为师长,比起徒有虚名的修炼,应该会更关心师姐的身子才是。”
“罂儿师妹,还不出来?”南宫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夜罂低下头来看着冰冷的地面,犹豫了半晌,才攥紧双手,蓦然开口:“师兄请回吧。”
“确定吗?”南宫初的语气寒了几分。
夜罂自嘲的笑了笑,“左右都是惹师父不快,不如不出现在师父的面前了,让师父早些歇息吧。”
“老妖婆子就是啰嗦。”
云鬣听不下去,隔着门不耐烦地说:“出了什么事有老夫担着,怎么,我寒月峰是洪水猛兽不成,还能把她路妖婆的徒儿给吃了不成?这妖婆娘一天到晚事儿怎么就这么多?小辈们难得一聚,喝喝小酒,怎么,喝她家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