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走后,楚月立在堆满钱财之物的密室,眸色如深潭般波澜不兴。
“今日是江老先生的身亡之日,江家老小守在灵堂前,你请江如愿来,是想让江老先生的孩子,亲眼看见矿工们拿回去应有的补偿?”
冷清霜望着楚月完美的侧脸轮廓,恍了一下,笑了笑,说:“小月儿,我曾在药神宗求医时,他们告诉我,长安城出了一个祸害,出了一个不容于世的邪医,我曾也嗤之以鼻过,但现如今,我所见之正道,俱为道貌岸然,我所听之邪医,却心怀天下,但她从不为自己辩解,以桀骜之风,行浩然之事。我想,能够和她一同走一走这武道之路,是幸甚快哉。”
楚月侧目看向了她,美眸澄澈,嗓音空灵:“能有冷师姐相伴,血洒武道亦不悔。”
密室之内,两个年轻鲜活的女子,俱是风华一笑。
漫长的等待中,一炷香的时辰过去,披麻戴孝的江如愿快步走进了密室。
江如愿望见堆积如山的钱财,也是怔了下。
他只知林北玄心术不正,或会中饱私囊,但没想到有如此之多!
“账簿在这,清点过后,全都还给城中矿工和退役的伤残老兵。”
楚月把账簿递给了江如愿,微笑道。
“是。”
江如愿收下账簿,开始清点。
在昏暗的屋子里,看着一趣÷阁趣÷阁的钱财,眼睛都红了,哽咽地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家父生前日夜忧虑,城中矿工不聊生,饱受苦难,林北玄却贪这不义之财,简直不是人!”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楚月轻声道:“就像长夜漫漫,朝阳终究会升起那样,只是有时会慢一些。”
江如愿发红地眼睛望向楚月。
这平淡的话语使他内心震撼,久久不能平复,骤生出钦佩之情,更加卖力的清点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