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陈擒虎又意识模糊了,而那该死的铃声再次响起,仿佛一把尖刀插进了陈擒虎的脑子。
“啊!——”
......
另一间拘室。
宋福躺在床上,内心忐忑不安,有睡觉的条件却睡不着。
他被关在这快一天了,警方完全没有提审过他,他提交的保释申请也还没有个结果。
“上天保佑,保释申请一定要通过啊,只要能出去,让我花多少钱都行啊。”
宋福喃喃自语着,这时,拘室的小窗忽然被打开。宋福顿时像狗见了骨头一样,飞扑到拘室门边。
“警官大哥,请问我的保释申请怎么样了?”
巡察冷漠地道:“你的保释申请?驳回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让宋福面如死灰。
他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问道:“警官大哥,为,为什么啊?保释金多少,我都能出的......”
“驳回就是驳回,那么多废话干嘛?”巡察恶狠狠地道,就要关闭小窗。
“等等,您先别走!”
宋福边说边脱鞋,然后从鞋底的夹缝里掏出一卷被压扁了的联邦币,透过小窗塞到巡察手里。
“求您行个方便吧,拜托了。”宋福谄媚地笑道。
小窗之外,那名巡察左看右看,确定周围没人后,把宋福递来的钱迅速塞到怀里。
“哼,你们这些社团分子,平日里在黑街无法无天,被关起来才知道怕死。”
“呵呵呵呵,警官大哥您教训的是。出去之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巡察轻蔑地看了宋福一眼:“告诉你也无妨,你的保释申请是局长亲自驳回的,所以不是你有多少钱的问题,死心吧。”
宋福人都听傻了,他脑子一百八十度转弯,急切地道:“不是啊警官大哥,这儿的局长是姜曙光姜警监吧?我的老板是落霞制药公司的老总贺一川,他和姜局长是朋友关系啊。”
巡察冷漠地看着宋福,一副“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表情,急得宋福把另一只鞋里的救命钱也拿了出来。
“大哥,能不能麻烦您替我给贺老板打个电话,让他把我捞出来?”
巡察收了钱后,讥讽道:“真有意思,明明巡察队是在为围剿云社的时候抓得你,结果你却说自己的老板是霞社社长。”
宋福干笑道:“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嘛。警官大哥,只要您能帮我出去,我额外给你保释金的两成。”
“三成。”
“行!”
小窗封闭后,宋福大喘一口气,心里暗骂:“真他妈是个崽种,等我出去,看我怎么弄死你丫的!”
宋福不知道,门外的那名巡察塞好钱后,一路往拘留所的外面走,并且始终没有用手机或公用电话。
不一会儿,那名巡察来到了局长的办公室门前,但却径直路过,敲响了副局长的办公室门。
“请进。”
巡察走进去后,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一个穿着警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高瘦男人正在伏案工作。
“赵局,我问出来了,宋福就是霞社安插在云社的内鬼。”
赵局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我知道了。把这拿去处理了。”
巡察接过赵局递来的纸,那正是宋福的“保释申请书”。
巡察毫不犹豫地打开一旁的碎纸机,将宋福的“保释申请书”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