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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意外情况，但看起来似乎也只是很正常的偶然冲突而已。”仇菲雨站在一旁摸着下巴，缓缓分析道。
“不要贸然下结论。”郑明阳则摇摇头，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有时候真相就隐藏在看似平常的事件中，所以千万不能大意。”
“嗯。”仇菲雨点点头，对郑明阳的观点还算认同，然后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目前来说没有太多。”不知为何，郑明阳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违和感，说不上是心理作用，还是他的直觉让他发现了什么。
于是，他拿过鼠标，将这段监控放慢速度，一点一点地再次播放了一遍。
直到监控视频中三人的画面停留在某个特殊的角度时，他立刻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将画面放大，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辨认。
这段监控的清晰程度着实堪忧，但郑明阳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半晌后，他才喃喃自语地道：“我总觉得这个调解的人，轮廓让我非常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仇菲雨一愣，他没想到监控中竟然出现了让郑明阳感到熟悉的人，立刻问道：“你再仔细看看，说不定就是近期见过的人。”
“好。”郑明阳点点头，继续努力辨认，但最后还是长叹一口气，放弃了。
“不行，画面实在是太模糊了，一点五官细节都没有，我实在认不出来。”郑明阳抓了抓头发，显得非常懊恼。
“认不出来也没事。”这时，仇菲雨却又提出了新的见解，“可以根据这段监控继续查找，找出监控中的两个人的行动轨迹，就能确认他们的身份了。”
“嗯。”郑明阳点点头，没有将这项工作完全安排出去，而是自己也负责了一部分，“那看来只好这样了。”
再次调取监控之后，事情就顺利了许多，郑明阳等人很快就查清了视频中出现的另外两人的身份，而当资料摆在桌面上时，郑明阳却沉默了。
仇菲雨一一翻看了两份资料，拿起其中一份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郑明阳。
郑明阳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仇菲雨这才继续看了下去，直到最后看完，他才有些意外地道：“竟然是他……”
“我也没想到。”郑明阳苦笑着摇摇头，“和冯庆红接触过的调解人竟然是何凯洋，难怪我看监控的时候觉得这么熟悉。”
“那你打算怎么做？”仇菲雨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之后，下意识地询问郑明阳。
“我上次都把他叫过来在审讯室问过了，这次估计也很难有突破口。”郑明阳皱起眉头，他实在不理解何凯洋的行为。
“段一峰是他的病人，现场出现了他的指纹，他还和冯庆红接触过，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他出现的次数都太多了，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的确。”仇菲雨点点头，道：“一般的案子，一旦出现一个这样和案子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任务，那凶手八成就是他了。”
“这次的案子虽然也出现了这样的人，但却没有让你们拿到任何实质性的关键线索，凶手要么精通嫁祸，要么就实在太过狡猾嚣张。”
仇菲雨在来之前就预料到了这次的案子恐怕会非常棘手，现在终于有了亲身体会。
但他一向不是一个习惯坐以待毙的人，按照他的性格，主动出击才是王道。不过这次办案的主要负责人是郑明阳，他自然不能越殂代疱，而是可以提出一些建议。
“嗯。”郑明阳沉着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宜大张旗鼓，先按照正常流程走访这两个人吧，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没问题。”仇菲雨立刻认同了郑明阳的看法，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得按照调查的流程走。
“你打算自己去吗？还是说派人出去。”仇菲雨想了想，又问道。
“上次就是我去见的何凯洋，这次……”说到这里，郑明阳沉吟片刻，将目光投在了仇菲雨身上，“这次不如你去如何？”
“我去找他？”仇菲雨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郑明阳直接就让自己去，“那你呢？”
“我相信你，你去就可以了。我去问那个和冯庆红起冲突的职员，是叫江柯对吧？”郑明阳看了一眼资料，就这样拍板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