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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是不可能让别人负责这件事的。
不过，最了解何凯洋吗……？
老实说，他真的不觉得自己了解何凯洋，那个人把最真实的情绪都藏了起来，完全不让人看透自己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他都觉得自己并没有摸清楚何凯洋的真实性格，那个人就是这样，和任何人都不交心，只用最表面的东西相处。
但是……
郑明阳恍惚间回忆起了更久远的过去，何凯洋好像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那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呢？
郑明阳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回想，最终却一无所获，何凯洋这个名字有时候更加像一个符号，而不是一个人。
这个符号代表着天才的头脑，卓越的学习能力，奖学金和老师的宠儿，但却唯独没有属于何凯洋情绪的一面。
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才会将自己隐藏在厚厚的假面之后？
郑明阳不知道，但他希望总有一天能弄清楚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能解答他的许多疑问。
关于何凯阳的话题就此结束，郑明阳与薛山结伴去了食堂，打算在会议开始之前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免得待会儿没有精力。
毕竟是饭点，吃饭的人挺多，基本都是熟面孔，看到郑明阳和薛山走进来，纷纷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郑明阳和薛山一一回应了，也没浪费太多时间寒暄，便选好座位，自己去打自己的饭。
倒也不是他们不愿意帮对方打饭，实在是因为郑明阳和薛山的口味南辕北辙，很难吃到一块儿去，长此以往，只好各吃各的，还比较省时间。
不多时，郑明阳就打好了米饭和菜，端着不锈钢餐盘回到桌边。
警局的食堂还算干净实惠，味道也不错，一盘子菜里面一荤两素，量是足够的，这些全部加起来，也就七八块钱，米饭还可以免费续。
郑明阳稍微有点挑嘴，不爱吃胡萝卜却爱吃宫保鸡丁，每次都打这道菜，吃到最后剩的萝卜丁，在汤里泡泡，这才能吃下去。
几分钟后，薛山也端着碗回到了桌边。
薛山喜欢面食，总觉得米饭吃不饱肚子，非得来一碗面才行。他又尤其喜欢拉面，说是有劲道，吃起来香。
郑明阳反正不太理解什么劲道不劲道的，他觉得吃起来都差不多，反正是不如大米好吃。
“怎么又是拉面啊？”郑明阳已经吃了几口饭，一见薛山端着碗回来，顿时无语道。
“拉面怎么了？多香，我口水都流下来了。”薛山懒得理郑明阳，把碗放在桌上，自己先坐下。
“我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得有五六次了吧，每次和你吃饭你都吃的是拉面，吃不腻吗？”郑明阳非常的不理解薛山的行为，掰着指头数了数，顿时惊道。
“腻什么腻，你天天吃大米怎么不腻？”薛山没好气地往碗里加了点老虎菜，再用筷子搅匀。
“大米是主食，我吃的菜有不一样。”郑明阳边吃边道。
“得了吧，是谁天天吃宫保鸡丁都不带换的？我好歹还会换浇卤。”薛山顿时投来鄙视的目光。
郑明阳哼哼两声，不再多话。
两人都是警察，吃饭的速度自然都练出来了，一个比一个快。停止闲聊后，没五分钟，午饭就被解决完毕。
薛山摸出包纸巾来，抽出一张分给郑明阳，自己又拿出一张擦擦嘴道：“走吧，送完餐具就去会议室。”
郑明阳自然没有意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会议室，这时时间还没到，大家大多都还在处理自己手上的工作，会议室里自然比较空空荡荡的。
郑明阳习惯性地去检查投影仪和幕布的情况，会议室里的投影仪用了不少年了，零件有点老化，近几年偶尔会出点毛病，所以得提前调试好。
薛山则坐在桌旁，仔仔细细串联了一遍整个案件的线索，为会议内容做准备。
不多时，郑明阳的检查结束，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陆陆续续已经有刑警进场找地方坐下，还有的也带着资料和笔记本。
刑警们自然都认识薛山，看到他出现在办公室，多少还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