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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排的是宋晴的一个男性同事叫王强，是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生，长相还算是帅气，不过此刻，却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郑明阳又继续问道："王警官，怎么回事？"
被郑明阳点到名字的王强回过神来，赶紧回答道："是这样的，郑队长，我们调取了附近几个路段的监控，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记录。“
“黑色卫衣似乎就只出现在了两个监控的那一帧之中，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它的身影。”
听到王强说完这两句话，郑明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神出鬼没的，难不成还能是鬼影？”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王强开了句时机不太适宜的玩笑。
“别瞎扯，我们都是唯物主义的人民警察，怎么能怀疑到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上去。”郑明阳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发火。
平常他一向对手底下的警员很宽容，但却又有足够的威信。
“玩笑，就是个玩笑嘛。”王强嘿嘿一笑，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郑明阳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环顾全场后，沉声道：“现在我们需要集思广益，思考多种可能性，大家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来参加会议的警员，虽然无不是队伍中的精锐，此刻却都显得有些为难，不过还是有人七嘴八舌提出自己的看法。
“两个案子，两段监控，都出现了黑色卫衣。”
“我们已经知道嫌疑人有修改监控的手段，第一次姑且可以认为是他处理得不够仔细，第二次却不能这样认为了。”
一名刑警站起来侃侃而谈，郑明阳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
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也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另一名刑警也站了起来，道：“黑卫衣可能是线索，却也可能是迷惑我们的手段。”
随着不时有人站起来发言，会议的气氛也逐渐热闹起来，每个人都有一定的见地，更不乏一些奇思妙想。
郑明阳对会议的效果非常满意，眼见时间差不多，他咳嗽两声，让大家安静一下。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十几道视线都投在了郑明阳身上。
“在我看来，黑卫衣很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线索，而是嫌疑人放出的烟雾弹。”
“我曾经听过一个小偷的故事，据说，他每次偷东西都会戴一顶绿帽子，在被警察发现之后，就会跑进人群嘈杂的店铺里去。”
大家自然都知道绿帽子的含义，顿时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郑明阳也笑了两声，继续讲道：“但在他进店之后，就会把绿帽子脱下来，换成一顶红帽子，大摇大摆走出去。”
“这样反复了数次，都没有警察能抓到他。”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因为绿帽子太过显眼。警察如果只顾着找戴绿帽子的小偷，又怎么能注意到擦肩而过的红帽子路人呢？”
说到这里，郑明阳顿了顿，语重心长地道：“所以，我们办案一定不能被表面的线索蒙蔽双眼，开拓视野才是正道。”
“当然，以现在的情况来说，黑卫衣几乎是嫌疑人唯一出现的线索，即使可能是错的，我们也要继续查下去。”
“我想说的是，在查黑卫衣的同时，也不能忽略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好了，这个问题就到这里，现在开始下一个。”
说完，他将视线转向刚才一直沉默的宋晴，道：“宋法医，说说你的发现吧。”
“好。”宋晴干脆利落地应道，她在之前的会议中一直没有发言，就是为了聆听大家的思路，同时整理好自己的报告用于发言。
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她，最为注重守时和效率，自然不会让自己浪费大家的时间。
拿出解剖报告投影在屏幕上，宋晴在自己的专业方面自然不会露怯，她首先重新讲解了之前的解剖情况，以便大家回忆。
“艾洪波和段一峰两名死者，均为B型血，且尸体都经过了冷冻再解冻。同时，二者都丢失了某一内脏器官，被分尸后缝合成字母的形状。”
讲到这里，她顿了顿，才继续道：“这是之前就得出的结论，经过更加细致的分析，我又得出了新的线索。”
宋晴拿起一支激光笔指向了整投影出解剖报告的幕布，讲解道：“我在两名死者指甲缝中的灰尘中，发现了某种一样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