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信奉的人将这所谓的锻炼，当作练功奔个长寿罢了，也没什么好神的。
可是再往后看便越来越古怪、畸形了。
“人中有灾祸，或疾、或废、或折。行五行齐聚之功，配术法做祭坛，可起死回生、百废换新、新生度日。以肝为局，肺为棋，心为眼...”
读到这里的时候，下面的内容就没有了，纸上有很明显的撕扯痕迹。
郑明阳长舒了一口气，凑到了宋晴跟前。
“你那边检测的怎么样了？”
宋晴放下仪器，答道：“中间的罐子里放着的是一个未成形的婴儿胚胎，剩下的这三个里放着的是动物的肝脏。值得一提的是，这里面的血全都是鸡血，可肝脏却是狗猫的。”
“什么？小孩胚胎？”郑明阳瞪圆了眼睛。
“你别生气，他们还不算丧心病狂。这里放着的是个死胎，不出意外的话是在医院非法买来的人流胚胎吧。”
听到这话郑明阳才卸了口气，不过依然觉得难以接受。
他走到段父跟前，语气不善的说道：“老家伙，这胚胎是买来的？”
段父早就崩溃了，眼泪鼻涕哭了一脸，“这不是我们买来的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和我儿子同月同日的孩子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啊。”
这话属于不打自招了，这种非法买卖的事情也被记录了下来，等着随后警局处理。
郑明阳则是安排警员给现场做了记录存证，这本书也当作证物带走了。
这老两口哭闹个不止，最后还是被带到了派出所才安生，期间还不停的咒骂段一峰为丧门星。
蒋婕那边并没有搜查出来书籍的后半本，无奈他们只得审问段父段母了。
段母像是神经了似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段父这边用些刺激手段，还能问出个一二来。
郑明阳冷着脸，厉声问道：“段智宏，那本五行神术的后半本内容是什么？”
“我哪知道，我要知道的话不早就把祭坛做好了吗！”段父怒吼的说道。
“怎么，这本书最初不是在你们手上吗，你们居然都没翻看？”
“哼，古书是要开坛施法才能一张张翻看使用的，你们懂什么。”
看着这老家伙还颇有优越感的样子，郑明阳直接忍不了了：“什么狗屁古书，鸡血狗心要是能让人死而复生，还开医院有什么用，病人全去屠宰场得了呗。”
段父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段母突然阴森森的说道：“咯咯，我们只敢以猫狗为祭品，但那个孽障已经把罪恶之门打开了，你们会看着一个个的人心、肝肺被挖出来的。”
郑明阳被这话戳到了扭头就走，只觉得与这种人无话可说。
就在他关门之际，段父跟着喊了一声：“这术法只在正午时分有效，咯咯咯。”
郑明阳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径直离开了。
在回刑警队的路上郑明阳的心情一直很沉闷，连一向嬉皮笑脸的张帆都不敢招惹他。
还是宋晴想了下，安慰的说道：“调查了这么久，除了找到一个案件的串联性没有更多线索，知道你不满意但也别太着急。”
郑明阳点点头：“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起码有了一定的倾向性了。不过想到他们那副痴迷的模样，我就觉得可笑。”
“谁说不是呢，居然还有人相信这些。”蒋婕小声嘀咕到。
张帆靠着窗户，呢喃的说道：“咱们自然是觉得胡扯了，但深陷其中的人却不这样以为，或者说对生命已经无力反抗的人，这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了吧。”
说道这里郑明阳长舒了一口气，吩咐道：“将整个江东的绝症病人信息也搜集一遍，筛选条件你们知道的，不要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是。”张帆二人利落的答应了一声。
等会到警队后已经是下午了，郑明阳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现在段一峰的直播信息出现不仅没有给他们提供线索，反倒是让眼前更像一团迷雾了。
宋晴透过工作室的窗户看到郑明阳愁顿，跟着心里有些失落。
无奈尸检结果和血液检测都不准确，甚至相隔时间一周有余，这一切如果不是意外所致那便是凶手技能实在高超。
竟能够通过种种化学反应将现场与时间模糊到如此程度。
宋晴也打起了精神，这是场过硬的较量，她绝对不能输。
如此想着，宋晴干脆将艾洪波和段一峰的尸体放在了一起检查，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将他们身上的刀口以及缝制手法都汇总了下来。
两篇报告一出来，竟然意外发现了共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