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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食肉糜，这里才是普通百姓生活的样子。只是段一峰年纪不大也活的这么艰苦，倒是意外。”郑明阳接话道。
说着话的功夫他们找到了段一峰租住的老式小区，单元楼只有五层，外面的墙皮都掉的差不多了。
房东是个胆小的，听到租客死了连门都不敢上了，把钥匙转交给了张帆死活不肯一起。
郑明阳率先上了楼，他还没有发现什么，宋晴便察觉到了不对。
郑明阳正要开门，宋晴拦住了他。
“穿上脚套吧。”
“什么？”
“我闻到了血腥味儿。”宋晴认真的说道。
闻言张帆和郑明阳对视了一眼，吩咐所有人都带好了手套脚套。
房门刚一打开，他们就傻眼儿了。
整个屋子里满地干涸的血迹，因为时间更久都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墙面上也被染了大片。
张帆顿时瞪大了眼睛：“宋法医你真是神了，怎么在楼道就闻到味道了？”
“是啊，正常来说这么大面积的染血早就熏臭了，这怎么一点味道也没。”一个小警员跟着闻到。
宋晴蹲下身子摸了摸地板，上面有一层淡淡的灰烬。
“这里烧过亲枯草，是一种掩盖血腥味儿的药草。市面上有亲枯草做成的喷雾剂，多是在屠宰场之类使用的，效果不如真正的干草但是作用一样。这个屋子能完全闻不出味道，使用的量绝对不少”宋晴专业的答道。
“所以，凶手在杀人之后还能镇定的熏几遍房子？我去，这心理素质也太强了点儿吧。”张帆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
郑明阳和宋晴对视了一眼：“这就是第一现场了吧？”
“嗯。”
郑明阳长舒了一口气：“我都忘了，这房子距离抛尸地也很近，符合昨天设定的逻辑。”
“我还很意外这个凶手的医学专业性还有反侦察能力，这里是居民楼，如果他放任不管的话不出两天就能被大爷大妈们发现，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宋晴附和到。
警员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凶手如此狡猾让人心中战栗。
郑明阳经验深厚，见状立马拍了拍手。
“好了，管他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我们总会把人抓出来的。找到现场了就立马开始干活吧，张帆你带着警员去周围搜查线索，还有把那个房东给我叫上来。”郑明阳吩咐道。
“是。”
大家都各自忙去了，没一会儿房东就被张帆提溜着拉上了楼。
房东刚一看到房子里的景象，差点儿翻白眼儿晕过去，随即开始嚎啕大哭。
“哎哟我的房子啊，这下成了凶宅了我可怎么往外租哟。”
郑明阳瞥了下嘴，这房东倒是现实的紧。
他咳嗽了两声走上前去：“你好，我是刑警支队的郑明阳。段一峰就是你的租客是吧？”
房东摸了摸眼泪：“对，是他。”
“他是什么时候在你这里租的房子？”
“都已经一年半了。”
“这一年半里你都没有来过这间房子吗？”郑明阳问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房东的脸色。
“没有，我的房子是年租的，平日里水电费他自己也就交了很少和我找事情。也就是看他省事儿第二年我才续租的，谁承想。”
“他这个人性格如何，你对他有什么了解吗？”郑明阳严肃的问到。
房东小心的说道：“我怎么会了解他呢，只是登记过基础信息。他是学电脑专业的，但好像不上班，整日里就在家里倒腾电脑就行。”
“你不是没来过这房子吗，怎么知道他不上班？”
“哎哟，那还用来吗？你随便和邻居们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他整天除了下楼拿个外卖连太阳都不见。邻居们还以为他是个怪人，向我反映过呢。”房东愁眉苦脸的说道。
看这房东胆小如鼠的样子不像是撒谎，郑明阳又简单盘问了几句后便让他离开了。
郑明阳转头看了眼宋晴，她正在房间里来回转悠着。
“你刚才说对了，这里的房子和鸟笼一样，如果凶手没有熏药的话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嗯。”
原本想说句好话让对方高兴一下的，没想到人家压根没当回事儿。
郑明阳尴尬的咳嗽了一下：“你在找什么呢？”
“找出血点最大的地方，应该就是凶手杀人和分尸的地方。客厅满地的血迹，只是他现混淆视听的一种方式罢了。”
郑明阳点点头，跟着她在房间里找了起来。
在观察中郑明阳也发现了一些东西，比如满地的垃圾和卫生间里堆积如山的卫生纸，杂乱的卧室，都符合段一峰宅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