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还不是被逼的?她一天到晚的只知道在家中搬弄是非,惹是生非,我才不怕他们张家人来,我倒时候打开府门,让外面的人听着,他家的好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情,让外面的人给评评理,我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脸还要接受这个女儿。不怕被外面的人戳碎脊梁骨,那就来,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我只想过太平的日子,所以娘,您能不能不要跟着这样的人在一起做些热然讨厌的事情了?你看看现在这个家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当初敬重你,所以才同意娶了个续夫人,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真的说说什么都不能同意。她害得我的女儿和儿子没了娘,将我的家又害得这般乱,这压根就是个扫把星,她生来就是克夫的,不然还能跟着谁都不痛快?”
钱老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居然能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来,哆嗦地指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而后摆摆手说道:“你现在给我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钱浩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说道:“您还是在旁边多劝着点,我现在脾气大的很,如果她不想缺胳膊断腿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可听明白了?”
钱老夫人独自坐在那里很久,看着眼前这片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心里觉得是无比的难过和痛苦,她很想让钱家变好,就像是当初老爷在世的时候那样,可是现在呢?越来越不在自己的控制内了,而自己唯一的儿子居然也变成这样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张氏自从回到屋子里,眼睛里的泪水就没有断过,她很想看镜子看看自己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但是却又没勇气,她在大夫那张叹息的脸上已经发现了端倪,是不是她的这张脸就要毁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她不能忍受,她还没拿到钱家的家产,可是现在已经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真是亏得很,她现在又有些厌恶自己,如果自己没有在钱浩那里呈口舌之快,想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给弄出来的,但是现在悔之晚矣。
而让她不知道的是,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传起来,张家的女儿是个搅和的别人家宅不宁的扫把星,如果不是她,前夫就不会死,而现在钱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成天使尽手段琢磨着的是钱家的家产,当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女人。
钱浩在她脸上的伤快要好的时候,特地来了一趟说道:“如果你还要这般不知足,在弄出什么幺蛾子,我想这钱家就留不得你了,就算我娘舍不得你,可是日子却是我和你再过,我不想和你过,看不上你这个女人,所以你又能如何?所以给我规矩点,别到时候不知趣的毁了你自己。”
张氏真的是又恨又怒,她实在没想到钱家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噩梦,等在听到外面传来的话的时候,顿时气不大一处来,这话是谁穿的,想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钱浩他们。而且竟然连她是如何收拾那些小妾的事情都给抖落出来了,让外面的人猜怪不得要到外头去收拾那个姨娘,原来是做习惯了忍不住啊。
人们在外面谈笑不断,而张家的日子也十分的不好过,张氏的所作所为被人们猜测成是张家的人教唆的,而那件好不容易压下来的事情又再度闹得沸沸扬扬,无非就是说什么张家说不定真的图谋着钱家的家产,毕竟现在钱家的老爷都已经搬出来了,一个妇人不跟着自己的男人,反而是在钱府里住着,半点不和自己的相公亲近,为的是什么?那只能说明这个张氏压根不在乎钱家老爷,在乎的反而是钱家的钱财罢了。听说这位夫人对着钱浩和家里的那位姨娘是破口大骂,不然也不能激怒钱浩对她动手。
不然人家为什么好端端的是去打她的嘴,还不是因为这张嘴贱?不然也不能招来这样的事情,说到底也是自己咎由自取,亏得钱浩那人没出息是个懦弱的,要是换做旁人早将这般恶毒的女人撵回娘家去了,这样的人真是没人敢留着,说到底还是怨那个多事的老夫人,成天的管些不该管的事情,好好的一个钱家,你看现在的铺子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钱老爷要是知道了想来也得为娶了这样一个败家娘们儿后悔吧?钱家会闹成这个样子,归根究底就是钱老太太这个坏事的娘们,最大的扫把星就是她。
外面的人才不管这话缺不缺德,说起来总是不消停的,这话传到老夫人耳朵里的时候,她和张氏的反应是一样的,毕竟自己是出声大家的名门闺秀,却被外人这么说,缓了好久才缓过来,但是现在也只能就这样咽下去,难不成她还能像是泼妇骂街去和他们对峙吗?而此时她却是更加的厌恶钱秀了,这肯定是她做的事情,不然外面人的那些冒头怎么全都对着府里的人?
一时间待在府里的两个人犹如缩头乌龟一般,让外面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钱家的人除了必要的采买一般都是不会出来的,生怕外面的人在自己的身后戳脊梁骨,怪丢人的。
钱老夫人等张氏好了,看着眼前的人满脸的厌恶,指责道:“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和我玩心眼?你自己先做的错事,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再看看那天,你居然和你的相公动手,你眼睛里还有没有这个钱家了?恩?你这样做可真是让我失望的很,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现在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把,反正现在我也管不了你,你的注意很大不是吗?万一你要真像是外面的人穿的那样,一门心思就是惦记我们家产来的,我这不是引狼入室?我已经愧对我家老爷子了,现在更加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现在我也是顶不住了,还是得钱浩回来,这生意上的事还是得他管一管才成。”
而此时的钱浩对着眼前的钱秀,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将你的祖母也给编排进去了?现在不管是什么样的,她终究是个老人家,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她呢?你这个孩子就是知道胡闹。”
钱秀不以为然地说道:“您不知道,像祖母这样的人就得这样给逼着,不然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个家本该就是您当家,可是现在……如果您要是不回去的话,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且张氏现在对您肯定满是怨恨,万一她要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这可怎么好?现在您回去还是让人将张氏送回她的娘家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的好,我想她娘家人做贼心虚,肯定不会不敢不收的。”
钱浩看着眼前的女儿,问道:“那你呢?也跟爹回去罢,那里毕竟是你的家,还有王廷要是愿意的话也就一起回来罢,咱们一家人也能时常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了。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求,我只想我的日子能过的简单开心一点,以前的那些事情难道就不能和风一样全部离开吗?我真的受够了,都说死后受报应,我想我现在经受的分明是现世报,所以我现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细细掂量着,怕让自己招来更多的罪责。”
钱秀垂着头听着,而后抬起头来笑道:“我就不回去了,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就回去住两天,说真的,我觉得钱家还比不得我现在住的宅子宁静漂亮,而且回去了很容易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来,现在张氏最恨的人就是我了,我可不想和老人家吵架,万一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所以还是就这样罢。”
金珠见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忍不住笑道:“那你可得常来帮我做顿饭吃,虽然我不能这么说,但是我真的觉得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现在嘴馋的很,可得好好的麻烦你了。”
钱秀笑着摇头说道:“不过动动手的功夫,您说的是什么话,我现在肯定是以您为主了,不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钱浩第二天就带着金珠搬回去了,张氏现在只得忍辱负重,恭敬地站在钱老太太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金珠看着眼前这位嚣张不已的夫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人啊,这样做有什么好的?不过是惹人笑话而已。
钱浩看着那个让自己倒足了胃口的人,开口按着钱秀交代的说道:“得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既然你的病还没有好,那先回你娘家养着去罢,等什么时候养好了再回来。”
张氏的眼睛蓦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钱浩,他的意思分明就是,什么时候回来是由他说了算的,如果他不开口自己只能永远住在娘家了,钱浩竟然这么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