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爷这才忍不住摸着下巴说道:“瞧瞧,女儿的胳膊肘总是朝着外面拐的,这才多长时间,我倒是连说都说不得一句了,罢了,我们也不是闲的很非要管着你们的事情,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和你娘什么都不求了,所以只盼着你们能够争气点,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要在让我们担心了好吗?”
邓元才这会儿子也是赶紧表态道:“爹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在外面这么多年,真的让阿晚受了太多的委屈,我实在觉得对她有亏,您放心,就算是你们不看着我,我也会要求自己对他们娘俩好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自己潇洒的人了,我现在已经有了儿子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所以我得为了我的家重新开始。”
萧夫人从外面端着托盘进来,笑道:“你能这么想我们已经很知足了,这日子和和气气地过着多有趣不是?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看,一心罢自己的日子过好了,这就是成了。说真的,外面人说的那些话和事,你们说能有几个能听的?如果要是真是和他们计较了可真是丢了咱们的脸面,所以我不管什么时候出去了都目不斜视,随便他们怎么说去,现在你们过的好好的,还用我们自己开口去解释什么?他们自己就闭嘴什么都不说了,咱们等着就是这个。”
萧晚觉得今天爹娘的话都多了很多,想来那阵子也是难过的很,她知道自己没什么道理和爹娘发脾气,其实说句难听的话,如果换成别人估计会这样说的,是她没本事拴住自己的丈夫,也只能和自己的爹娘置气了,其实这样的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的,虽然她十分的不想承认,可是往往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谁也管不住别人的嘴里说什么。
萧晚接过娘手里的东西,笑着说道:“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成了,怎么您还亲自动手?我知道您现在腰腿不好,也是女儿不孝,应该要多体谅您才是。”
邓元才赶忙将身边带来的一些珍贵药材奉上说道:“这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一些补品,都是强身健体的,你们二老身体好,我和萧晚也能放心些。”
萧夫人点点头,却是说起了别的:“我让人去准备你们两个人爱吃的东西了,难得回来一趟我也亲自动手给你们做两个菜,如果你们还有什么别的要吃的东西一并说出来,我给你们做。咱们一家人也没什么规矩可讲究,那样会让彼此之间变得生分。”
邓元才看着眼前的萧晚眉眼间含着欣喜和满足,更衬托着她的面容越发的美丽和招人疼,当初的他是不是眼睛里进了沙子才会将这样漂亮的人扔在一边不管不顾,非要追逐什么所谓的真爱?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其实造成这一切的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如果当初萧晚嫁进来的时候自己能够对她多些疼惜,让母亲知道自己很喜欢这个少夫人,那么母亲应该也是会有所顾忌的,也不可能会亏待了萧晚,有些事情一旦成了习惯便很难改正过来了,从一开始的不喜欢成为深深的厌恶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要从厌恶转变了对一个人的看法是很难的,就算娘已经表明自己不会再对萧晚不好了,可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却突然觉得自己能够待在萧晚身边陪伴着她的日子是他这么多年来最为自在开怀的,看着她和儿子在一起笑得那么欢畅,当真是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没有他们重要了。
而钱秀自从那天之后心里总是多了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儿,明明在自己的心里已经警告过自己很多次了,要尽快地忘掉邓元才,可是心里那道干涸的绿芽突然见了水在自己不曾主意的时候变成了参天的大树,她再度让自己陷入了想要知道更多的怪异心思中,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问自己是不是因为心里的得不到而不甘心在作祟?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放任他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
此后做的任何事情都让她觉得害怕,她居然让人去跟踪邓元才,可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他和他的少夫人在一起很是快活,那些过去的事情就像是一道不曾存在过的烟雾已经化在了整片天空之中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她难过也很绝望,实在不能忍受自己的一腔热情就这样被人给辜负了,可是现在她自己分身乏力,她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让自己的弟弟跟着受到了连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胡来了,因为在现实面前她心里的一切无忘可以说是奢侈的东西都必须给这一切让路,所以她不管再怎么想要却也得强忍着。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再一次去见王廷的时候,他的脸色竟然冷的可怕,看向她的目光也是阴森森的,好像布满了寒气,真是让人觉得害怕。
钱秀没好气地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呐?这么阴阳怪气的到底是给谁看?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不成?”
王廷黑暗深邃的眼睛突然眯起来,冷冷地说道:“惹没惹我,你自己心里不应该是清楚的很?还用我来说吗?钱秀,我对你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我是喜欢你,可以为你做任何一切你不必插手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要轻视我,我手上所拥有的一切要想弄死你简直是轻而易举,你知道了吗?所以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我真怕一个不小心我真的会掐死你。”
钱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十分凶狠地男人,突然笑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廷,既然闹到现在这个样子,不妨有什么话都说出来罢,我也不想和你饶圈子,如果你要是觉得我看不顺眼了,那我们就这么算了就是,也不委屈你也不为难我,如何?”
王廷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样痛快的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来,她到底还有没有心,他为她做得一切在她的眼睛里到底是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吗?这样真的让他难以接受,他额头上的,手上的青筋暴起,像是要动手一样,钱秀心里还真是有几分惧怕的,可是最后她还是放平了目光就这样坦荡地看着她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至于他希望听到的辩解一句也没有。
“钱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好端端的在发什么脾气,所以你想让我说什么?不妨你说两句我也好想想从哪里给你说你说不是吗?”
王廷咬牙切齿恨声说道:“你和邓元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是你人生中的错误吗?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放不下这个错误?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你居然还让人去跟踪他,所以你看到的一切让你死心了吗?”
钱秀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堪,可是她还是强逼着自己露出一抹笑,无所谓地说道:“难不成我做什么事情还得和你说清楚?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罢?我告诉你,我和你的事情是我们俩,而我对其他人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不要管的太多让我开始厌恶你知道了吗?我和你一样,我的心也特别的小,如果不想继续下去,那么你可以离开,你可以让人来逼迫我钱家,那我们之间也就彻底的结束了,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