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了,父亲终究是老了。
钱云盯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发呆,不知什么时候才有了困意,刚眯着眼只听房门发出吱呀一声,紧接着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钱云顿时被惊醒,不知来人是谁,她坐起身手里抱着枕头,待到那人靠近将枕头砸了出去,那人灵敏的躲过去了。
“是谁?”
却听来人噗嗤一声笑出来,熟悉的声音传来:“下这般重的手,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这条命就要交代在你手里了。”
钱云赶忙下地点亮烛火,待看到瘦了不少的人时,忍不住扑进泛着冷意的怀里,高兴又委屈:“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让人传个话。”
朱照只一路紧赶慢赶,所有的疲惫在看到她的时候全部消失,拥紧了她笑着说:“你说想我,我便回来了,只怕若是给魏忠将军知道我怕是少不了要受责罚。”
钱云咧嘴笑道:“反正已经犯了错,暂时先别想着了,你身上这么冷,快进被窝暖暖。”
钱云却不知道她不过随口的一句话让朱照的眼眸里深邃得光瞬间变成滔天大火,不过一个转身,却被他打横抱起压在床榻上,两人的面颊几近相贴,他小心却又霸道的亲吻她的唇瓣,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狼,不管不顾的索取。
钱云被迫承受着他给于的感受,原来清凉安静的心被他掀起巨浪,在他的指下的细嫩皮肤变成了粉红色,滚烫又美艳。
他的急切让钱云不太适应,皱着眉头吐出一声闷哼,好一阵才适应过来,她将放在他肩膀两侧的手紧紧的拥抱着他,像是在传送一种信号,迎来的是一阵疯狂的碰撞。她就像大海中那一只无法靠岸的小船,浮浮沉沉,只能依附着他,不管刀山火海只能随他一同前往。
渐渐的钱云承受不住他给于的一切,很快化成一摊水,再无力气。
待他消停下来,她已经陷入昏昏欲睡中,朱照怜爱地将她拥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唇,轻声说道:“阿云,我娘来了。”
钱云饶是再困也被这句话给惊醒,只是突然想到自己算什么,也不够格去见婆母,当即又闭上眼睛,慵懒地说:“娘娘该是找不到这里来,殿下怎么不陪着?”
朱照有些无力地问:“你不好奇她来做什么?”
钱云想来想去也只怕是这位要给她正名分的事,她自己本就不抱希望,会有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当即开口道:“该是皇子殿下越距,惹得娘娘不快了吧?殿下当初若是能听钱云的一句,也不会有今日这般麻烦。”
朱照用力捏住她圆润的鼻头,待到她不悦的挣扎才放开,叹息道:“我这般做为的是哪个没良心的?我一心为你,却不想你竟然说这种风凉话。”
钱云无奈道:“殿下当时未慎重考虑,这本就不妥。我这般身份都知道那不过是天方夜谭,而你这等自小长在宫中的人,对各种规矩更应当明白,除非你是明知不可为,却要反其道而行。”
朱照低低地笑起来,将她柔软的手握在手里笑道:“聪明,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我要让你看到,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来讨伐我,我也要将你送到那个位置。别人做不到的,我朱照一定可以。”
钱云摇摇头:“你这样只会更招来那些人的痛恨,如果他们在暗处陷害你怎么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朱照叹口气,将人拥紧在怀中:“我何尝不是再逼自己?穷途末路才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如果我连这一关都过不了,怎么从别人手中夺取江山?那才是真正的天方夜谭。”
钱云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个男人心底的压抑,可是她现在疲惫困乏的很,一闭上眼睛便再也睁不开,待朱照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疯了,怕母亲为难她所以赶回来,天亮之前他必须得回到军营,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能太过分。魏忠又是个不留情面的,虽然朝廷中树敌众多,却还是死守着自己的那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擅自离营的事早被人报到魏忠那里了,魏忠只是摆摆手让那人退下并没有说什么。
那人自然也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没什么指示便是要就此烂在肚子里,没什么好说。
魏忠只是不甚明白皇上的用意,将六皇子放在这里绝对不再是任其自生自灭,也许当中存在着别的意思。他突然想到传旨公公,那是皇上身边的心腹,那句:“皇上说了,若是六殿下不听话,将军就可劲的敲打,总得让他成器才好,不然像个纸老虎似得,天下人谁不笑话皇上。”
他当初不过是以为皇上责怪六殿下不成器,想让他别太胡闹,而在听闻来人是宛贵妃时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将这位当未来皇帝教养的。
纸老虎,将来坐拥天下的人怎么会是纸老虎?皇上的用意不可为不深,这么多年竟没有一个人能猜到他中意的其实是六皇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