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老命快点,这是咱屯子明年的生路啊。”
“你到底在想啥呢?”
支书痛痛快快的骂着,而他的大侄子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
“我,我,要怪就怪赵家,这不是在他们家喝的酒我才醉的,这才做错了事儿。再说了,也不一定是我把仓库点着的。”他还给自己找理由,这话连支书都听不下去。
叶云奎把手里的桶一摔道:“玛德你再说句,我们掰嘴灌你了。还不是你自己提出和我拼酒的。”
“对啊,当时老少爷们都听到了。你说说你一个北方爷们儿咋这么没担当,你以为谁半夜会路这儿来撒狗尿抽烟,除了你这个的跑腿子的还有谁?”
赵迎晨也气得说道。
的确,支书的这个侄子早些年娶了一房媳妇儿,因为他不会过日子还爱赌就吵起来,给人家打跑了。自此,名声坏透了没有人乐意再嫁。
后来为了他能娶上媳妇儿,支书这才给他找了这个保管员的活儿。想着他能当点啥,以后能找房好点的婆娘。哪知道,这次事儿惹大了。
“那也是你家错,不是你家杀猪我会去吃肉,会喝酒……”
这话已经听不下去了,根本就是胡搅蛮缠了。
支书刚要喝止,叶云奎上去就一拳的打在他肚子上。
昨天喝的酒还没消化的肉瞬间都吐了出来,只听叶云奎冷冷道:“吃着我家的东西还说风凉话,给我吐出来吧,以后别想去我家吃一颗米。”
“对对,这人就得这么对待。”屯子里的爷们儿骂道。
可是光骂也没有用啊,这仓库的种子才是重点,现在都没有了,还订了一些给别的屯子,拿什么交货啊。
支书蹲地上就抽起了烟,这个时候仓库的水已经结成了冰,看起来极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