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远道:“这可是我闺女画了半天的啊,还叮嘱我一定要摆在显眼位置,是谁这么缺德干的事儿。”
“我知道是谁,她不光干了这事儿,还把虫子都放到了这两根拢里,真的太气人了。”说完,想把之前的虫子指给赵大远看。
可走到那边就咦了一声,虫子竟然不见了。它们应该是存在过的,上面还有爬痕,虽然很小但看的出来。有一些被踩死的尸体仍然摆在那里,但活着的却没了。
不光如此,好多大绿虫的尸体都掉了下来,有的摆在地上,有的挂在苞米叶子上。
很显然,这药管用了。
支书一阵欣喜,觉得屯子里的粮食终于有救了,至少能比别的屯子多产好多斤。
赵大远也觉得女儿厉害,嘴角都快挑到鼻子上去了。
他们正高兴的时候,就听着有人哭着跑过来道:“支书不好了,咱们村的驴突然间死了,这可怎么办?”
“唉呀,咱们屯子就一只能用的驴。”支书一拍大腿就奔了牲口棚跑去,赵大远自然也得跟着啊。他也吓够呛,因为这驴子的死可能与自己的闺女喷的药有关。
果然,到了牲口棚里面一只死去的驴子倒在地上。好几个人看着它哭,是的,大老爷们蹲那哭,还不止一个。
这也难怪,这个时代生产对的牲口比人金贵的多。有时候人都吃不了什么太好的东西,但都给它们吃。
挨饿年头,有的社员把自己家的粮食都拿出来给喂牲口,就怕饿瘦了第二年没有人耕地。
尤其是这头驴子,性格好,平时除了耕地之外就用来拉脚攒点吃喝钱。屯子里的平时要干点啥都会借,借了会给喂喂,所以大家都对它有感情。
没有想到,就这么没了,支书都腿一软差点摔了。
“怎么就死了呢,谁干的?”
“刚刚还好好的,刚去公社送完了粮食回来之后就吃了东西,喝了水,可是我再回来的时候驴就躺地上口吐白沫了。”饲养员是个老把式,这会哭的鼻涕和眼泪直流,快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