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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海涛中,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感染着路过的人,让人情不自禁露出幸福的微笑。
在和寒,在水中追逐着,肆意地让水打湿衣裳,你追我赶。玩累了,两个人就躺在沙滩上,喘着气,不说话,转头看到对方之后,又笑了起来。在站了起来,找了一根数枝,在寒躺的沙滩上,画了起来。寒坐了起来,看着认真画着什么的在,眼神里透露着无限的爱恋。
一会,在就画完了。寒站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沙滩上的涂鸦,上面写着,“寒,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寒看完这些字迹,笑容绽放起来,“就你会说话。”然后再次和在追逐起来。
远处看来,这就是一副画。宽阔的大海,阳光灿烂的天空,嬉闹的少年,清脆的笑声。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也许只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呆在一起的一个下午罢了。
可是,幸福一直来得快,但去得也快。在的母亲发现了不寻常之处,她可以看见在的手机里不对劲的短信,她可以看见在看寒的眼神,她可以看见两个人嘴角的笑容。
校庆上,在的母亲确定了这一切。
寒站在了舞台上,性格一直偏孤僻内向的寒,和在一起以后,大胆了许多,有了在的鼓励,今天寒才站在了舞台上。轻拨手中的吉他,哼唱起那首“我可以爱你吗?”,现在大多数学生都不认识寒,可是却被他清澈而动听的嗓音而感动。
在的眼神里,多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坐在他旁边的母亲,甚至可以听到在心跳的声音。一曲结束,在跑上了舞台,献给寒一束花,一个拥抱,台下欢呼雀跃,而母亲的脸色则苍白无力。
于是,在的母亲老套而残酷地坐在了寒的面前。
“寒,你也知道,我们家,只有在一个孩子,我们……”在的母亲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从小时候开始,你就只有在一个朋友,所以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可是,我觉得,我觉得,你们不适合再做朋友。因为,毕竟,你是一个人,而在还有家庭。再说,那种感情……”在的母亲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知道这是残忍,却不得不去做。
看着痛苦的阿姨,不用听下面的,寒也知道后面说的是什么内容。寒的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着自己和在相处的日子,看着阿姨滑落的眼泪,寒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感情释放出来,“阿姨,我和在……我们,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在的母亲抬起头,她可以看见寒的眼里渐渐堆起的水气。
犹豫了下,在的母亲还是下了狠心,“我希望,你们永远都只是朋友,也许,最好连朋友都不是。”说完,在的母亲坚决地站了起来,不让自己看到寒悲伤的表情,担心自己会因此而心软,马上就转身离去了。
寒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在了桌上,接着又是一颗。许久,寒才抬起了头,泪流满面,寒眼里绝望的悲伤,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家的大门,世界渐渐暗了下来。
逃避,是寒现在的唯一选择。不管在的焦急,不管在疯狂地寻找他,不管在绝望的眼神,不管在哭着问他,出什么事了。直到,慧的出现,慧悄悄地把自己看到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了在。在疑惑的眼神,质疑慧到底是谁,慧没有回答,只是希望,“在,你能好好待寒,他需要一个会疼他的人。”
与母亲的争吵,与家里的翻天覆地,在的怒气控制不住,他无法理解,无法理解自己母亲的做法,他甚至无法理解,他们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争吵过后,孩子的反抗总是无力的,在只好逃离,逃离这个没有理解的家,飞奔到寒的家里。
“寒,你出来,你出来,你出来啊。”在哭喊着,寒在屋子里,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走了出来。
“寒,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因为我妈而放弃?”在的眼神里有无助和悲伤,也有坚持。
“在,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对吗?”寒的话语平静而悲伤,眼神里流露出的绝望让人心疼。
“寒,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我们的感情不会被认可,我知道我家里需要我,我知道我们会很辛苦,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说着说着,在抓住自己的头发,蹲了下来。
现实的压力太大了,寒和在,都只是孩子,他们可以承受幸福,却无法承受幸福所要付出的代价。寒知道,在也知道,他们一直都知道,只是太过幸福了,所以希望能够忘记那些代价,现在在的母亲提醒了他们,残酷地把他们拉到了现实。无力,只有无力。
看着哭泣的在,寒慢慢蹲了下来,轻轻地把在拥进怀里,在靠在寒的肩膀,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在,相信我,我们都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寒轻声说到。
哭久了,累了。
两个人站了起来,互相看着对方,眼里的爱恋,眼里的无奈,眼里的悲伤,最后,在无力地转过身,缓慢地离开了。
“在,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相信我,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好起来的。”看着在的背影,寒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低声说到。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滑落嘴边,尝起来,哭而涩。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把所有观众的心,都狠狠揪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