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风澐殿,北堂墨便见南宇湘坐在窗前对自己笑得春光灿烂,顿时怒火涌现,一步并做两步直接跳上榻席,左手揪住南宇湘的衣襟,右手握拳间脱口而出。
“你骗我!”
“我何时骗你了!”
“你明明就是南祁国君南宇湘!”
“是啊!”
“你还说你没骗我!”
南宇湘眼看北堂墨的拳头就要挥到自己脸颊,忙握住北堂墨的手腕,笑意更甚道。
“可我也叫谷雨啊!”
“我呸!”
北堂墨低眸觅得南宇湘眸中笑意,心下不爽却又不可能当真揍了南宇湘,南宇湘好歹是南祁国君,纵使南宇湘肯放过自己。
那群南祁老树妖岂能消停,若是再传到北昭,自己岂不是叛国罪名未消再加个揍君犯上,那后果怕是能死多惨就会有多悲哀。
北堂墨思已至此,气不过的重哼一声,甩开南宇湘的手,翻身坐到南宇湘塌席的另一边。
南宇湘见此也不介意,随手提起茶壶为北堂墨倒了杯,放到北堂墨手边,再声启齿。
“我确实叫谷雨”
话音落下,南宇湘瞅着北堂墨摆明一副“老子不信”的样子,转头环视殿内,忽而灵光一闪。
南宇湘起身走到书桌前抽出画缸内自己所作之画,再回到塌席旁,当着北堂墨的面展开画卷,指着画上落款,一字一字念道。
“南祁宇湘,未酉谷雨”
“”
“看清了吗?未酉谷雨!”
北堂墨心生闷气原未认真听南宇湘言语,可偏偏南宇湘不断提及“未酉谷雨”,让北堂墨不得不顿悟回神,伸手夺过南宇湘递来的画卷,还险些打翻了冒着热气的清茶。
“未酉?”
“是”
“谷雨?!”
“恩”
“未酉谷雨啊!”
“对!!!”
这一次南宇湘回答得特别肯定,肯定到北堂墨都有些神情恍惚,不经怀疑起南宇湘的真正用意。
两人四目静对间,北堂墨寻得南宇湘眸中意味深长的目光,念及自己此来南祁目的不免心下一沉,赶紧话锋一转。
“画倒还画得不错!”
南宇湘擒着北堂墨话语间面上不经意显露的心虚,呡唇浅笑,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