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宝贝,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但姐会一直守在上面等着你们的,以免没有人给你们俩翻译,你们也无法交流。”阮玲说道。
而黑龙兄妹和武魁则立刻出了山洞,他们也不方便在里面。
单说这陈法医,只见他做好准备工作后,让唐文浩将阮盈身上的衣物全部去除,让她彻底地躺在地上,唐文浩其实已经将她的衣服都解开了,只是没有脱下来而已,但像她在这冰冷的山洞里已经躺了几天,要脱下来并不容易,老先生见唐文浩费老半天劲没有脱下来,赶紧过来帮忙。
可是,当他的眼睛落在了阮盈头部耳背后面一颗黑痣上的时候,再一瞥她的五官长相,又重新盯着那颗痣,愣住了,唐文浩见他盯着阮盈耳背的黑痣发呆,忙问道,“陈法医,你怎么啦?”
陈法医听不懂唐文浩的话,但他知道唐文浩在说什么,忙仰头对阮玲说道,“阮老板,这位姑娘是哪里人呀?”
“陈法医,怎么啦?你有什么新发现吗?”阮玲忙问道。
“阮老板,这事说起来有些话长,你就告诉我,她是哪里人,好吗?”陈法医迫切地问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事还要问我老公,宝贝,阮盈家是哪里的呀?你知道吗?看来这陈法医跟阮盈还有些渊源呢?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问,他发现什么吗?”洞太深了,阮玲在上面看不清楚他们下面的情况。
“姐,老先生盯着阮盈耳背的那颗黑痣发呆,说不定他真的认识阮盈,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问你的。”唐文浩猜测道。
“完全有可能的,可是姐并不知道她家是哪里的,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问过吗?姐只知道她也是谅山本地人,但具体哪里的人,并不清楚。”阮玲说道。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跟阮琴姐是一个村的,好像靠近我们中国,是中越边境上的一个小山村,准确地位置不清楚,只能找到她们单位,让她们单位提供准确地址。”唐文浩说道。
阮玲就把唐文浩的这番话解释给了陈法医听,没想到,陈法医听后,竟然老泪纵横,然后快速地将阮盈的遗体翻过来,他查看她背后的时候,又发现了一颗痣,这下,老先生在洞内放声大哭,唐文浩和阮玲都懵了,不知道这老先生到底为何而哭,难道阮盈是他什么人吗?可是,他姓陈,而阮盈姓阮,按道理不该有什么联系的,要不然他们就是亲戚?
哭罢几分钟,陈法医对阮玲说道,“阮老板,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女儿,是我的亲生女儿,她的五官像极了我曾经的一个女人,而她身上的这两颗标志性的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尽管我们几十年没有见面了,但我依然能准确地判断出,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啊?陈法医,你有绝对的把握吗?”阮玲惊问道。
“嗯,我自己的女儿我当然认识,当年我被迫离开她们母女的时候,她已经两岁了,我对她身体的几个重点标志性的痣记得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她的五官跟她妈妈年轻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像了,我绝对不会看错的,没想到我们父女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面!”陈法医悲伤地说道。
“姐,阮盈是不是真的跟陈老先生有亲戚关系呀?”唐文浩问道。
“嗯,宝贝,他是你岳父,阮盈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她们失散多年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见面,老天爷对这老人家太狠了。”阮玲心痛地说道。
“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也算是天意啊!只是,老天爷确实太残忍了,让一个做了一辈子法医的老人最后要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解剖,唉,姐,要不,我们放弃吧!太残忍了。”唐文浩感叹道,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他不但是在心疼阮盈,更是心疼这个可怜的老人。
“好吧,确实太残忍了,反正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什么传染病,否则,我们山洞里的这些姐妹早就传染上了,还是让阮盈妹子早点入土为安吧!我来跟老人家谈一下。”阮玲说道。
然后,她简单地将她和唐文浩的意见告诉了陈法医,老先生听了以后,连连摇头,他动情地说道,“阮老板,不,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给你和阮将军一个交代,也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我这个做父亲的,要知道我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她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会死了呢?”
“可是,让你老人家亲自给自己的女儿解剖遗体,太残忍了,陈先生,你的心理能承受得了吗?”阮玲难过地问道。
“没事,阮老板,谢谢你的好意,我行的,我一辈子做军医,法医,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情况没有遇到过?现在在我眼里,她只是我的一个工作伙伴,而不是我的女儿。”说着,陈法医再次失声痛哭了起来。
正所谓说的容易,做起来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