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竟雄一听阮剑说到唐文浩武功又高时,一双犀利的眼神射向了唐文浩的眼睛,他从唐文浩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也感受到了他内力的充盈,不禁问道,“文浩,你是学哪派武功的?爸爸知道,在你们中国武术界,是分门派的,你是练哪派的武功,能和爸爸说说吗?”
“呵呵,爸,我没有门派,是家传的。”唐文浩笑道。
“哦?家传的?听阿剑说你会点穴功?据我所知,这种功夫已经失传了,怎么?没有失传吗?”阮竟雄惊讶地问道。
“呵呵,爸,肯定没有,失传了我怎么会呢?其实,中国真正高手是在民间,你们别看在电视里那些比赛的什么泰拳对中国功夫的比赛,好像泰拳还比中国功夫厉害,这都是瞎扯,人家真正的高手根本不上台参加那种追名逐利的比赛。”唐文浩笑道。
阮竟雄不住地点头,笑道,“嗯!有见地,爸爸也是这么看的,爸爸每次看到泰拳战胜中国功夫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想你也知道爸爸是干什么的吧?”
“嗯!知道。”唐文浩点头应道。
“实话告诉你,每次我们带队去参加国际特种兵竞技赛,我们的主要对手不是泰国队,也不是韩国队,而是中国队和日本队,还有俄罗斯队,美国队,其实,我们越南的许多武术都来自于中国,就这个地方,谅山,以前也是中国的,谅山很多人会上中文,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和越南有很深的渊源,有些东西分不清楚,但也有恩怨,像爸爸就参加过战争,你妈妈还是俘虏呢!但我们两国之间打仗归打仗,像两个兄弟一样,吵架和打架都正常,但并没有影响到两国人民间的感情和交往,我们一家人对你们国家还是很有好感的。”阮竟雄笑道。
唐文浩听了阮竟雄这番表态,心里暗自窃喜,他知道,自己这位越南干爸应该会帮助他的,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对邪恶势力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爸,你别光顾着聊这些,你不是想试试我大哥的功夫吗?大哥,亮两手给咱老爸瞧瞧。”阮剑笑道。
“呵呵,阿剑,我在老爸面前不是班门弄斧吗?”唐文浩谦虚地笑道。
“哈哈……文浩,没事,都是一家人,既然你和阿剑拜了把子,那爸爸就真心把你当成他的大哥了,我是了解你们中国文化的,男人之间一旦拜了把子,那就是很严肃认真的一件事,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是吧?”阮竟雄笑道。
“对,爸,我也是真心把阿剑当我兄弟了,都是您和妈妈教导有方,阿剑真的非常懂事,也很善良,富有正义感,他这个兄弟,我是要定了。”唐文浩笑道。
“呵呵,挺好的,你妈也特别喜欢你,我们就不客气了,来,我们爷俩比划比划,阿剑说你的功夫只在我这个老爸之上,我更要开开眼了,老了老了再学几招中国功夫教教我的队员。”阮竟雄说着,就开始脱衣服了。
“爸,还是算了吧!这不太好,我怎么能跟您动手呢?您是长辈。”唐文浩客气地笑道。
“哈哈,没事,我们都是练武之人,不讲究这个。”阮竟雄把外套递给了老婆。
“大哥,没事的,你不用紧张,反正是比划比划,又不是决斗。”阮剑催促道,并冲唐文浩递眼色,意思是让他好好在老爸面前露几手。
唐文浩当然心知肚明,只是他内敛惯了,不喜欢在长辈面前太张扬。
两人准备就绪,开始围着这客厅转悠起来了,唐文浩非常沉着,微笑着盯着阮竟雄的手和脚,他从阮剑的身手中早已领会到了阮竟雄的特点。
可是,一交上手,感觉就完全不对了,阮竟雄的功夫比儿子阮剑不知道要高多少倍,虽然也是南拳的套路,可变化多端,随心所欲,非常自如,速度也很快,拳击出来力道沉稳霸道,步法从容不迫,毫不凌乱。
进可攻,退能守,一晃三十几个回合过去了,没有分出输赢,唐文浩暗自感叹阮竟雄不愧是特种兵总教头,厉害呀!人家这可是真功夫!
四大金刚与他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阮竟雄对唐文浩的功夫也是惊叹不已,他没有想到外表文质彬彬的唐文浩,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且不说他会什么点穴功,就是这种搏击术也非常厉害,自己纵横战场这么多年,鲜有对手,今天竟然赢不了他。
最让阮竟雄佩服的是,唐文浩一直好像就是那几个动作,毫无新意,你似乎从他手上学不到什么,他的功夫没有什么特点,但你所有的认为很有把握的招式运用在他的身上,都会被他轻而易举地一一化解,而化解的招式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招架,这才是阮竟雄认为唐文浩最厉害的地方。
五十几个回合过去了,唐文浩感觉到了阮竟雄体力上有些不支,连忙故意卖个破绽,被阮竟雄一脚给踢倒在地。
把阮剑老妈吓坏了,“老头子,你不会轻点吗?别把孩子打伤了。”
阮玲是一点也没有担心,她是内行,知道唐文浩是故意让阮竟雄踢倒的,阮剑也看出来了,在一旁抿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