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这才在白果的服侍下简单的装扮一下就去了前院偏厅,走进一看,两人正面对面下棋,旁边伺候的是爹爹的随侍。
“锦安拜见爹爹,胥少卿。”
“欢欢来了,快来坐爹爹身边,胥少卿的棋艺可是不一般。”
唐欢快步在唐远武身边矮凳上坐下,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爹爹就是讨人厌,明知道我是个臭棋篓子,不会下棋,还来夸别人,哼!”
她是真的没有看懂,虽然当初也学了一些,可也就是最简单的皮毛而已。
“哎呦,爹爹错了,错了。不下了,不下了!”
唐远武看自家女儿使小性子,宠溺的开口,本来他就快输了,已经不想下了,自家女儿就给了他台阶。
胥景手持一枚黑棋,粲然一笑,看一眼唐欢,大概是真的有些困了,眼眶微红,未施粉黛的面上带着疲倦,头靠在唐远武身上,目光有些迷糊,不复往日的灵动。
“胥少卿有事找你,爹爹出去一下。”
唐远武揉揉她的头,让她坐直身体,开口说道。
“好的,爹爹慢走!”
唐欢挥挥手,勉强坐好,看向胥景。
“不知丞相府可给府上下了请帖?”
胥景开门见山,夜间造访,只是不希望被人知道。
“是老夫人寿宴的事?”
唐欢皱眉,这胥景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阿榆与丞相府大公子有几分交情,今日晚间两人来找我。说这两日丞相府发生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丞相府庶出的二小姐一日醒来后,突然四肢着地,如狂牛一般,在院子里撞伤了不少人。”
胥景说出前因,他这次前来是有求于眼前人。
“莫不是被人下了毒?”
唐欢这会儿倒是清醒了几分,喝了一口茶,猜测道。
“如果只有这一个还好,可是丞相府如今已有四人出现这种症状了,阿榆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不对之处,只有后院没有查证的机会,我们想让你趁着赴宴的机会查探一番。”
胥景说出前来的目的,这件事很是蹊跷,因着发生在丞相府,一旦捅出去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事端,他们只能私下查证。
只不过这件事肯定是瞒不过陛下的。
“这件事你们要与丞相府后院主人说好才行,我这贸然随意查探,怕是会得罪人。”
唐欢拧眉,这可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你尽管放心,还有三日时间,我会让阿榆与丞相府沟通好的。”
胥景也知道有些难为,可现如今整个大理寺只有唐欢一位女子,很多事情要比他们这些男人方便一些。
这是最近几人一起办案子得出的结论。
就好比前两日百里栾经手的一户农家汉子暴毙案,那家公婆一口咬死是儿媳妇杀了儿子,那家儿媳妇一直不开口说话,若不是唐欢,他们不但要浪费人力物力,还要冤枉人了。
因此,公子榆与他一说,他就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