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自称铸剑阁护剑使的林进威面上已是不悦,上前一步呵斥道:“你这汉子如何出言辱人......”
此人一身白衣,身背剑匣,似是性烈如火,受不得侮辱。
“林兄且慢!”
一旁孙云辉见势不妙,急忙拦住林进威道。
随后他越上前来,对铁翎一抱拳。
带着歉意地说道:“这位壮士还请海涵,这几位兄弟皆是心直口快之辈,非有意冒犯诸位。”
这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出言调解,而最先出言的萧永松此时在一旁冷眼旁观。
四人中那郭泽军看着最为年轻,他满脸肃杀却闭口不言,只是双手抱臂,侧身看着众人。
......
铁翎未曾料到,这一路来平安无事,反倒是进了自家地界却被人拦住,盘问来历。
眼下心急如焚,他哪里有心思与这几人纠缠?
“废话少说!”
铁翎直接了当的喝问道:“尔等究竟意欲何为?”
孙云辉回过头与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对他解释道:“壮士有所不知......我等正在追查一伙通敌卖国的奸细。”
“方才正于林中暂歇,忽有鬼祟之人暗中窥伺,被发现之后夺路而逃......”
“我等怀疑此辈与那伙贼人有关,便一路寻迹而来......不知几位在路上可有见过可疑之人?”
铁翎听闻此言面色稍缓,沉吟着思量了片刻,回复道:“我等一心赶路,倒是不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孙云辉眼神微微眯起。
尚未来得及开口,只听得背后的萧永松已是抢先逼问道:
“我等怎知是不是尔等将人藏了起来?”
正对话的孙云辉、铁翎二人闻言心内俱是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此言不善,这是要挑起事端的啊!
果然,铁翎身后的几个随行护卫已然大怒......
“放甚狗屁?!”
“你全家都窝藏贼人!!”
......
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禁声。
铁翎虽亦是不悦,但却不想在这个关头上招惹麻烦。
他不去理会那萧永松,强忍怒气对正苦笑的孙云辉言道:
“几位好汉,我等隶属宁河陈氏一脉,家主陈孟乃是州牧刘璋大人帐下幕僚,绝不会与通敌卖国的贼人扯上干系......”
“我等尚有要事,还请几位让开道路!”
此言一出,几人面面相觑。
萧永松、孙云辉、林进威三人顿时犹豫,但转头又想了想多日来的辛苦,这如今好不容易终于得了些蛛丝马迹......
三人虽顾忌铁翎一行人的背景,又不甘心线索就此断绝,一时进退两难。
最后反倒是一直闭口不言的郭泽军冷然开口质问道:“便让我等搜上一搜又能如何?”
“若真无线索,我等扭头便走,绝不纠缠......既是忠良义士,想来各位不会拒绝吧?”
“抱歉,恕难从命!”
铁翎断然拒绝道:“车厢内皆是女眷,绝无外人藏身,铁某不能教任何人冲撞了我家主母,这是职责所在!”
这几人见他拒绝的果断,心中反倒生疑......
他们在此追查,皆因有亲朋好友丧命于通敌之辈的手中,郭泽军更是在这一场风波中失去了两位至亲!
郭泽军不愿就此罢手,只见他不依不饶的进逼道:“非是我不通情理,奈何与这帮贼人血仇难解!此仇不报,郭某死难瞑目......”
“如今好不容易线索在前,还请让我等入内一查!若真是误会一场......”
“我便向各位大礼赔罪!”
他言语中对这些人的恨意,似是倾尽三江之水亦不能洗去。
奈何他说得再诚恳,铁翎仍然不能退让......
一口回绝,不允几人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