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她嗓子哭哑了,软软的,毫无攻击性。
谢洵则端起餐车上的碗,舀了一勺煮得烂乎乎的鱼肉递到她唇边。
一碗鱼汤鲜美,鱼肉嫩滑,入口即化,是他细心熬制了一上午才熬好的,里面的鱼刺都被挑干净了。
笨蛋系统不喜欢吃红肉,最喜欢吃鱼,特别是河里的野生鱼。
挑剔又嘴馋。
姜织嗅了一下,无半点腥味,香味浓郁。
她尝了一口,惊喜地道:“好吃。”
谢洵则亲手喂她吃完了一整碗:“还要吗?”
“不吃了。”她已经吃饱了,想了想问:“这是你做的吗?”
在做他系统的那些日子里,谢洵则极少下厨,大多都是订基地的盒饭,价格实惠又营养。
所以她很少看到他亲自下厨。
谢洵则挑眉:“不然呢?”
姜织瞅了他一眼,随即小声嘟哝了几句:“我以为你请人做的——”
谢洵则在她还未说完时,上前吻在她的唇角上,捏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轻嘬着她粉粉的舌尖。
少女被迫地昂着脑袋,触及着他薄唇间散发的微灼气息,吻得她唇色嫣红欲滴。
青年从容不迫地离开,若是忽略他那双黑漆漆、情欲泛滥的瞳眸,一眼不眨地盯着她雪白透粉的脸颊。
“这里只有我们。”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略乱的线衫衣角,许久才道:“我不会让任何人见到你,你是我的。”
姜织支在床铺上的手臂轻颤摇晃,固执生气地说:“我,是我,自己的。”
谢洵则没有理会她的话,收好碗勺,顺带将餐车上的甜点小吃搁置在床头柜上,叮嘱:“饿了就吃。”
姜织哼了声,不搭理他的话。
谢洵则伸着指腹摩挲着她绯红的眼尾,轻声说:“乖乖的,听话。”
话落,他推着餐车离开了卧房。
姜织以为他要出去很久,没想到只过去了十分钟,他再次来到卧房里。
坐在落地窗旁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着,翻着手里的书。
清清浅浅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纯黑的短发上,铺在眉眼上的余晖给人温柔的错觉,瞳孔因光线而深邃且迷人,姿态优雅矜贵,折起袖口下是那条骨节漂亮的手腕。
姜织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已经21岁了。
但看上去的气质成熟稳重,一丝不苟的穿着,糅杂成一股复杂的魅力。
在她看得入神的时候,黑发青年漫不经心地开口:“织织再看下来,我怕自己会忍不住……”
说着,他微掀眼帘,半明半昧的光线下,偏暗的薄唇轻启,透着一丝邪气:“@&,你。”
姜织听到他说的某个字好像被屏蔽了,一时呆滞。
“他说了什么字?”
777:“干。”
姜织立刻装鸵鸟躺在床上。
再来一次,她这身体可遭不住啊。
…
两个月后。
姜织能够活动的范围从卧室扩展到外面院子里。
没人比她更咸鱼,每天吃完饭便躺在院子花坛旁亭子里乘凉睡觉。
谢洵则夜晚缠着她很晚才睡着,也只有白天得空睡一会儿。
如他所言,这座王宫级别的城堡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
所有的事都是谢洵则亲力亲为,他似乎很享受与她过着这种和谐安宁的生活,彻底脱离之前为生存而奔波的紧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