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女人怎么回事?怎么浑身是伤,难不成你有那种癖好,咦,禽兽。”
楼船上假装欣赏风景的祁连公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主动找来玲珑为两人治疗伤势,被踢中背部断了几根经脉的妹妹此时已经不省人事,至于扮做舞女的姐姐虽然受伤不重,但没习武的她被安宁侯踹的那两脚,身上的骨头至少断了两三根,由于体质虚弱,此时反而比妹妹的情况更糟。虽然勉强保持清醒,但是仅仅睁着眼睛已经是勉强,显然无法确切把握现在的情况。
都不是致命伤,交给玲珑处理应该不打紧。
苏玄将两女交到跑来的玲珑手上,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位不速之客,一老一少,正是适才苏玄神识侦查到的主仆二人。
“两位,有何贵干?”
聂一鹤双手压在肩头向苏玄行了个古怪地礼仪,微笑道:“在下聂一鹤,只是区区一名厌火国的使节适才见苏先生挺身而出,不畏强权救下两位红颜,让在下精神振奋,实在没办法压抑心中的冲动,斗胆来与先生见面。”
此时聂一鹤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意以及嫉恨,即便他言语再如何充满敬意,在苏玄的眼中也如明镜般一目了然。这种性情阴狠、心机深重的人,被苏玄观想截取的恶念劫雷亦是肮脏不堪充满杂质,远没有那两姐妹的恶念来得纯粹剔透,两者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至少对于苏玄炼化红尘剑胚效果是一样的,只是像是这种充满杂质的恶念劫雷苏玄炼化起来免不了受些精神折磨,就跟初次炼化时一样,黑衣人与怪物老人的灵魂充满了疯狂与欲望,这两人的恶念劫雷对初次炼化的苏玄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想必白帝也是算准了这个才如此吃惊自己能完成红尘剑胚的炼化,不难想象白帝故意不提醒自己其中的奥妙就是抱着让苏玄吃瘪的想法。
“是么,可惜在下只是见色起意,当不起聂使节如此赞誉。”
聂一鹤面色一变,收起满脸笑意,双手拢袖道:“苏先生谦逊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必这两位佳人醒来也会感念先生救命之恩,说不定就以身相许成就一段佳话。”
真假,这小子这种话都说的出口,还是真心实意的,莫不是这边的人都是这样自我意识膨胀的自恋狂?根据旁人身上的欲念变化,初步掌握红尘炼剑诀的苏玄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把握人心,聂一鹤此时的真情流露自然被苏玄轻易看透,可惜这种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经典通常只会出现在梦里,苏玄可是半点不信,这小子是不是太过小觑人心了。
苏玄意味深长地扫视一眼聂一鹤身边的黄衣老仆,打趣道:“在下只是闲人一枚,保证不会蹚这趟浑水,聂使节可以完全放心,去皇都还有一段路走,想必我们还要同舟共济一段时间,在下希望这段时间能与聂使节井水不犯河水,相看两相宜,不知聂使节意下如何。”
还能如何,苏玄已经明确表示不想结交,聂一鹤总不能死缠烂打,只能告辞走人。
“黄老,连你也不能稳胜么?”
刚进入暗处的聂一鹤迫不及待地问道。
黄老笑着摇头,“能不能赢要打过才知道,只是刚才这人抖搂的那手轻功玄妙无比,属下除非出其不意偷袭,否则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下他,万一给他逃了,呼朋引伴前来报复,遗祸无穷自不必说,要是坏了皇上的大计更是得不偿失,属下建议先按兵不动。”
聂一鹤脸色铁青,身为一国太子的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轻视过,何况这般低声下气却被人直言不讳地下了逐客令,面子上过不去自然要在其他地方补回来,聂一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道:“若是与那老太婆联手,黄老你觉得有没有机会?”
黄老沉思片刻道:“那老不死的擅长困阵,与她联手的话,属下还是有把握的。只是要请动那尊大佛可不容易,以那老太婆无利不起早的个性,没有足够的代价她是绝对不会出手的,少爷可有什么计策?”
“还没有,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