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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真是要命了(1 / 2)

沈丘是真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背后议论本侯?周南啊周南,你愈发长大本事了,啊?”

周南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眼角余光偷摸着瞥向自家爷。这本事可不敢胡乱长,还不是自家爷唆使的……要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把话说得这么狠。

“父亲!”沈东湛起身行礼。

沈丘轻咳两声,面上依旧挂着恼怒之色,拂袖落座之后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倨傲的别开头,一副生了大气的模样。

见状,沈东湛兀自直起身,“我已经见过母亲了。”

沈丘正了正身形,“她已经离开了煜城。”

言外之意,少拿我媳妇……吓唬我!

“娘是离开了煜城,不过娘极是担心栾胜在煜城对我不利,所以……”沈东湛故意顿了顿,瞧着自家老父亲,面上裂开的丝丝担虑之色,故意压着嗓门低语,“娘随时会回来。”

沈丘眉心微蹙,“不就是找税银吗?以你的能力,剿灭水寇根本不成问题,何以耽搁这么久?再者,这煜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还是早些护送太子回去罢!”

“我倒不这么认为。”沈东湛落座,“煜城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沈丘的眼角挑了一下,“人杰地灵?”

“父亲来煜城,应该比母亲更早一些,难道没听说,锦衣卫与东厂正在查江府灭门一案?”沈东湛幽幽的开口,眸色探究的望着他。

沈丘深吸一口气,“好好的找税银,怎么又扯上了陈年旧案?”

“陈年旧案?”沈东湛琢磨着这四个字,“爹的意思,是知道点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无弦说了那么多,顾西辞也吐露了一些陈年过往,且沈东湛和苏幕更查出了不少。

可沈东湛还是想知道,自家父亲到底知道多少,有关于江家的事情。

“我远在华云洲,能知道什么?”沈丘推得一干二净,“不过是来煜城过了两日,盯着你们的行动,才知道你们在查江府的案子。这江家在煜城也是小有名气,随处一打听,就能知道个一二三四,你又何苦来试探为父!”

沈东湛笑了笑,“爹慧眼如炬,知道我在试探,还是作了解释,可见爹的心里是有数的。”

沈丘:“……”

果然是老了,小辈愈发滑头,自己竟有些招架不住。

“只是不想让你误会而已。”沈丘顾自倒了杯水,“你不在行辕保护太子,盯着栾胜,跑这来干干什么?”

沈东湛瞧着他,“栾胜太过阴狠狡诈,岂是我一人能盯得住的?何况他功夫太高,除了娘……还真是罕逢敌手,我连他手底下的人都赢不了,何况是他?”

“你近来和那个叫苏幕的,走得很近啊!”沈丘喝了口水,“自定远州落下的情义?”

沈东湛点点头,也不否认,“我想与沐家退婚。”

“咳咳咳……”沈丘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咳得眼都红了,他就知道,这小子跟他娘一般,见着就得提这茬。

自己这辈子,唯一一件跟沐飞花对着干的事,就是与沐家的婚事,若是退了婚,岂非就是认输、妥协?

“你有心上人了?苏幕?”沈丘好半晌才止住了咳,黑着脸问。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倒也回答得干脆,“是!”

“她是个阉人!”沈丘气得直哆嗦,“你怎么敢……”

沈东湛瞧着他,梗着脖子。

这画面倒是像极了严肃的父亲、与顽劣不堪的儿子,之间的对峙,谁也不愿退后半步,谁也不肯相让。

场面有些尴尬,周南和青阳面面相觑,站也不是,退也不是。

“阉人也是人,只要我喜欢,就算是阉人又如何?”沈东湛据理力争,将叛逆的儿子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何?

沈丘气不打一处来,“你喜欢哪个阉人都成,大不了养着一个闲人,可她是栾胜的义子,是栾胜的人,这就不行!”

“她是她,栾胜是栾胜,爹莫要混为一谈!”沈东湛梗着脖子。

沈丘拍案而起,“你跟栾胜才打了几年交道,知道什么?这狗东西杀人不眨眼,为了权势什么都都做得出来,他养出来的小狼崽子,能好到哪儿去?回头把你剥皮拆骨,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苏幕与栾胜不一样!”沈东湛直勾勾的盯着他,“爹与栾胜是死对头,这跟我与苏幕相处,毫不相干!”

沈丘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如何不相干,栾胜坏事做绝,早晚是有报应的,他养出来的狼崽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可知道他欠了多少血债,只这煜城便是……”

话,忽的戛然而止。

沈丘冷不丁意识到,不太对劲,心下沉了沉,他若有所思的瞧着眼前的沈东湛,差点让这小子给诓出去了。

“你小子……”沈丘裹了裹后槽牙。

年年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孩子长大了,竟也知道用激将法诓他?明知道他最恨的、最厌恶的便是栾胜,偏要用栾胜来刺激他,打量着是要从他的嘴里,掏出点东西来啊?

江府的事,他是真的上了心……

“爹,煜城江府的事情,您是知情的。”沈东湛悠哉悠哉的,给自家老爷子斟茶,“可您之所以藏着掖着,还让我早点回殷都去,是因为这件事极有可能跟栾胜有关。若有真凭实据,以您和母亲的性子,早早的就把他处置了,奈何手里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而已!”

沈丘觉得,孩子不能太聪明,要不然早晚得坑爹。

“你们出去吧!”沈丘摆摆手。

青阳和周南行礼,快速退出了房间,老老实实的在外头候着。

“世子又诓侯爷!”青阳摇摇头。

周南倒是见惯不怪,“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的,可不得一样吗?”

青阳哑然。

“不过,侯爷与老阉狗有什么仇怨?我瞧着,像是深仇大恨啊!”周南道。

青阳点头,“你跟在世子身边,要仔细防着东厂的人,那可都不是善茬,靠近世子必定是别有所图。”

“你是说,苏千户是冲着侯府来的?”周南以前倒是觉得,苏幕肯定别有所图,可经过这么多事,自家爷又是那样的认定了她,想来……爷是不会看走眼的。

青阳也不好多嘴,毕竟是主子们的事情,只是心里有些担忧。

屋内。

一片死寂。

父子二人如同坐禅入定一般,谁也没有再开口,只看谁的耐力更甚,谁先耐不住先开口。到了最后,终究是沈丘没耐住,毕竟他要离开煜城,不会在煜城久留。

“我只知道,当年他来过煜城。”沈丘避重就轻,“江府的案子可能跟他有关,具体嘛,我确实不知情。”

沈东湛瞧着他,还是不说话。

“我是真的不知道!”沈丘冲他白了一眼,“怎么,你还不相信为父?”

沈东湛还真的不相信,“娘说了,爹嘴里吐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是不能信的。”

“我……”沈丘面色陡僵。

沈东湛抬眸看他,“娘说的话,总归没错吧?”

“妇人之见。”沈丘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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