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吓了一跳,以为大烟枪在说胡话呢,刚刚还在跨年晚会上纵情高歌,怎么一转头就说自己要死了?
大烟枪抓起桌上的一罐啤酒,咕咚咚灌了下去,然后把啤酒罐重重一甩,一把扯掉脸上的面具。
呀!
我和猴子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本能的向后退开两米。
但见面前的大烟枪,满脸布满皱纹,就连头发都花白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我们这才知道,大烟枪那一头的白发并不是染的,而是真的。
他之所以戴着面具上台演唱,也不是为了装酷,只是为了遮掩他苍老的模样。
猴子惊讶道:“早衰症?!什么情况?你怎么也患上了早衰症?”
大烟枪抿了抿嘴唇,突然抬起手,左右各扇了自己一耳光,说:“不是早衰症!是那块血玉!全都是因为那块血玉!”
我和猴子猛地一怔,血玉?!大烟枪怎么又提到了黄培身上的那块血玉?
大烟枪把手伸进内衣兜里,摸出一件东西。
我和猴子定睛一看,不由得大为吃惊,大烟枪掌心里捧着的,竟然是一块拇指大小的血玉。
玉石晶莹剔透,里面隐隐有血水在流动,给人一种森冷诡异之感。
猴子惊讶的看着大烟枪:“这块血玉……是黄培丢失的那块?”
大烟枪点点头,满脸悔恨之色。
“是你偷走了黄培的血玉?!”猴子面露愠色,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大烟枪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脸懊恼的说:“都怪我自己,一时起了贪恋,那晚送黄培尸体去殡仪馆的时候,这块血玉落在了殡仪馆的车上,刚好被我捡到了。我原本想还给黄培的,但是……但是觉着这块玉品相不错,与其一起跟着黄培火化了,不如自己回头拿去卖了!”
猴子皱起眉头,伸手指着大烟枪:“你呀你,你说你,哎……”
猴子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问大烟枪:“那晚在后海船上的时候,阿莎问起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如实坦白呢?”
看来阿莎说的没错,乐队里面果然有“内贼”,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内贼竟然会是大烟枪。
大烟枪可是乐队的领队啊,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大烟枪说:“我……我作为乐队的领队,要是承认自己拿走了血玉,那以后队员们会怎么看我?所以……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承认,只能把这件事情烂在心里!”
我眯眼打量着满头白发的大烟枪,追问道:“后来呢?是那块血玉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大烟枪把血玉扔在桌上,声音颤抖的说:“这他妈根本就是一块邪物啊!我想着程哥是道士,所以……所以今天上门找你们,是来向你们求救的!我还年轻,我的音乐事业才刚刚起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说到这里,大烟枪痛哭流涕,就要对着我跪下。
我赶紧拦着大烟枪:“你先坐下,大家都是朋友,出了事我自然会帮你!你冷静一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讲讲!”
大烟枪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我们讲起顺走血玉之后发生的诡异事情。
大烟枪顺走血玉以后,也不敢戴在身上,那毕竟是黄培的东西,一旦被其他队员发现了,他的面子就保不住了。所以大烟枪一直把血玉藏在家里的枕头下面,晚上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把玩,琢磨着找人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