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侃侃而谈的仡邑,慕容复大皱眉头,若说破坏我的粮食只是不让纳溪人和摆夷人穿一条裤子,那仡邑为何用毒来破坏,毒是苗人的标志,这样一来岂不是此地无银?
而且把他遇到的纳溪寨主统统拉往五仙教来解释?这不符合苗人的性格。
要是苗人真的认为这些纳溪人收了摆夷人的好处,下场只可能是将整个寨子消灭。而那些投靠了摆夷的纳溪人却会牢牢抱紧摆夷人的大腿。
不仅如此,这次的见面实在太仓促了,五仙教总坛必然深处大山,而自己这么快就能找到“外交部”?
这不合常理,好像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投靠苗人的纳溪人用仡邑的话说,都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软骨头”,只有苗人才愿意养着他们。这样的“废物”值得一位御虫使千辛万苦的处理吗?
综合仡邑的话,他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要慕容复从天府到这里的运粮路线和所有经过的寨子。第二,交出自己所有农具的制造方法。第三,向所有寨子的人承认自己是摆夷人派来挑拨苗人与纳溪关系的间谍。
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仡邑真的想牢牢把握住苗人对纳溪的控制而把自己推向台前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告诉纳溪人慕容复是一个间谍或者直接屠村威慑也是可以的,而既“打草”了纳溪,也“惊蛇”了自己,实在是得不偿失。
如果自己真的是摆夷间谍,发现苗人祸害口粮的时候完全可以带着长老一走了之,凭借他的影响力,只要他一张嘴,相对淳朴的纳溪人必然因为恐惧屠村的风险而大量投靠自己。事情反而间谍许多,如今把事情搞复杂的反而是这个处处为了苗人着想却用了使毒手法的仡邑。
慕容复紧紧盯着仡邑忽而转身笑道:“三位仙使,本人确实不是摆夷奸细,我自可自证,可在那之前,我到有问题想问一问仡邑前辈。”
“前辈既为御虫使,地位高觉,为何屈尊荒野行暗处下毒之勾当,假设对纳溪不满,直接登门灭门就是,何必以御虫蛊毒这样直白的方法去毒杀纳溪人?如此一来不是将自己的盟友推向敌人?”
“个人名誉和整个仙教比起来何足道哉?揭发摆夷才是苗人的正义”
“怕是不尽然吧?”
慕容复喃喃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
仡邑一愣,“什么不多了?”
慕容复转头问道,“曲蝎当家,某有一问,若你寨中有体弱病残且毫无建树的奴隶,你会如何?”
五仙使曲蝎微微皱眉,“杀了”
慕容复低头,“受教了”
转而问起仡邑,“巨蝉卧心压恶念,金蛇双绕肺吐金的下一句是什么?”
仡邑一愣,“我五仙心法你怎会得?”
“哦,这么说您修的是五仙内功中的《金蛇卧心蟾》心法了?”
“然也”
慕容复拱手对飞蜈仙使曲旻说道:“我与仡邑交手过,他气掌开声,走肾水过肝木,是《木蝎飞铁蜈》心法。若我慕容家武功没有记错的话,两者武功一路走肝肾,一路走心肺,是仙教两种路子的心法。而唯一将两心法混合使用却依旧无伤的,在西南只有大理段氏心法可勉力一为。”
说完也不给仡邑辩解的机会,慕容复抢先出手一掌拍向仡邑,如今的慕容复武功早已在仡邑几个段位之上,在无毒虫的掩护下仡邑大惊失色,不仅吃惊于慕容复仅仅与自己几个交手便探明了自己武功的运行,更吃惊于自己的‘主子’依旧低估了这个‘南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