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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1 / 2)

2017年 冬: 新疆

1月19日。

重庆到乌鲁木齐的列车不知什么时候将终点站改成了南疆的阿克苏,于是我只有在吐鲁番下车中转,那次的旅行日程安排得相当密集,像伊犁、帕米尔高原这些地方得准备充裕的预算,因此前面的行程通常会比较紧。吐鲁番只有首当其冲作出牺牲了。

到乌鲁木齐主要为了去天山天池,但宾馆老板娘帮我联系一通后告诉我,这个季节旅行社都不去天池了。去不成天池,汉族色彩比西域色彩还浓的乌鲁木齐已经提不起我的兴趣了,我立刻去火车站买了翌日到伊宁的车票。

进火车站要通过三道关卡。车辆过大门时所有人员下车过机器安检;进车站大楼再过一次安检;进候车室和售票厅时进行更加严格的机场似的人工安检。在市区里,每条街上都有警务站,里面配备多名警察。这样有个好处,需要寻求帮助的时候可以找警察。我晚上在大巴扎逛迷了路,就是靠找警务站才找回了宾馆。

1月20日。

去伊宁。列车车厢过道处的显示屏显示室外温度基本在零下十几度徘徊,乌苏时气温更低。在尼勒克境内时穿越冰雪皑皑的天山,车过大拐弯处,窗外只有天空的蓝、雪山的白、列车的红三色。

到伊宁后,先找好酒店,再去找伊犁河大桥,未果,因为乘车坐反了方向。

伊犁为哈萨克自治州,哈族人面貌为典型的中亚人种长相。

在汉族人开的餐馆吃晚饭,喝伊犁特产啤酒-夺命大乌苏。

1月21日。

早上近十点天才亮。坐客车去天山深处的那拉提。那拉提草原为夏季牧场,周围森林茂密,溪流纵横。但这个季节到处结冰,没有一个游客。

晚上赶到前面一点的新源县城住宿,吃臊子面充晚餐。

宾馆前台接待员长得漂亮,我跟她搭话,问她是不是哈萨克族,她害羞地点点头。

1月22日。

回伊宁后,去霍尔果斯。霍尔果斯是中国和哈萨克斯坦的边贸口岸。出租车载我参观国境线,我准备拍岗哨,被司机师傅赶紧阻止。

一政府楼的大门横幅上写“各族人民要像石榴籽那样紧紧抱在一起”。

1月23日。

在客运站向跑业务的小车司机询问包车去赛里木湖的价格,一师傅说不划算,建议我坐到博乐的班车,会经过果子沟和赛里木湖。

我便坐上去博乐的车。出伊宁不久进入山区,俄而峰谷回转,云杉疏透,白雪点点,这便是果子沟中。经果子沟大桥,出隧道就是赛里木湖,湖泊周围已结冰,湖水为灰绿色,而我的印象里,它应该是宝石那样的蓝色。

几个自驾的游客在湖边拍照,而我只能透过车窗拍他们。

1月24日。

伊宁昨夜开始下雪,早上雪停,路面泥泞,伊犁河大桥一带积雪犹深,很多留着脚印的雪坑。伊犁河中的沙洲已结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块,光秃秃的杨树下有一排早就没有营业的木房子,夏季时应该是喝酒的好场所。

据说伊犁河大桥最美的时候是夏秋的黄昏,经常会有穿着结婚礼服的哈族或维族恋人在桥上录像留念,手风琴的伴奏声悠扬动听……

这几天有好几次在拧水龙头和按电梯按键时手指产生静电现象,吓得我以后都只有先用手背试探下了来。

1月25日。

在伊宁去喀什的列车上。别看只是在新疆境内跑,火车要跑20多个小时,相当于重庆到北京的距离。

1月26日。

喀什。寻找到塔什库尔干的班车颇费周折。先被指到已经停用的那个客运站,又被指到更远的疏附县城里。一上午徒劳无功。不过后来去塔库尔干,的确也要经过上述地方。

回喀什后找住宿。宾馆在艾提尕尔清真寺对面,背后就是喀什老城。入住宾馆非常严格,维族老板要开包检查。经攀谈,维族老板告诉我,去塔县的班车这个季节已经停运,只有在塔县办事处一带找跑客运的私家车。

逛喀什老城,城里街巷安静,大多关门闭户,所遇皆维族人,有的还会微笑问候。

喀什建筑为典型伊斯兰风格,外墙皆是粉红色,充满异域风情。路上少遇汉人,恍如走在国外。一般的维族人基本不会汉语,交流很困难。

1月27日。

乘越野车去塔什库尔干(当地人简称“塔县”),加上司机五个人,其余四个都是塔吉克族。汽车沿喀喇昆仑公路进入帕米尔高原,一路冰天雪地,可以远眺公格尔九别峰及慕士塔格峰,喀拉库勒湖已结冰。山里有武警检查站核对边防证,没有该证件一律不准通过。我在重庆就已经提前办好了边防证。边防证有效期3个月,上面会打印出你可以通行的地区,实际只有新疆和西藏需要边防证,具体则是新疆塔县,西藏阿里这些地区。我前几天去的霍尔果斯口岸都不需要。

下午到塔县县城,离天黑大约还有一会儿,便步行到郊外,一个十多岁的塔吉克小男孩带我去石头城,但该处已关了门,遂下到旁边的金草滩,草滩枯萎,多有覆雪。河滩上有大水车,配上远处的雪山,风景很美。小男孩很健谈,汉语较流利,在喀什读中学。他的叔叔负责给我们拍照。

分别时小男孩邀我上他们家,婉言谢绝了。这天是除夕,已经没有餐馆营业,就回宾馆吃小超市买的八宝粥和方便面。

1月28日。

一早便找去红其拉甫的车,但都是回喀什的,没有人跑红其拉甫。这个季节不是上帕米尔旅游的时间,街上除了塔吉克族居民和我,再没有一个游人,也没有从红其拉甫中巴边境出入的外国游客。

不过我觉得很满意。

回喀什后,又去手工艺品一条街。道旁、店里,全是铜壶、铜盘、铜盆、铜碗等铜制器品,琳琅满目,闪闪耀眼,再配上工匠们“啪啪”、“啪啪”的敲击声,韵味深长,并一度让我想起《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老铁匠敲打铁盘掩护游击队员撤退的场景。

今天破天荒去吃羊肉串。新疆羊肉串,味大,味美,我吃得很愉悦,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酒卖。

等天黑尽,记得大概在20点20左右。

1月29日。

到和田。同喀什相比,和田要简朴一些,维族风情更浓。而且,喀什城区还有很多积雪,和田则气候清朗,看不到残雪的痕迹。

我向把我从火车站拉到汽车站的维族司机打听去“核桃王”的情况,他那不中不洋的普通话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懂多少,他又给我推荐什么,我也没弄明白,只有跟他打哈哈。好在我要到的地方他倒是没有搞错。

到售票厅打听发车的情况。我打算环南疆从若羌进入青海到格尔木,但班车最远只到于田和民丰,民丰到若羌之间有没有车不能确定,于是决定坐火车返回库尔勒,从那里坐班车到格尔木。

晚上又去大巴扎凑热闹。和田市区结构远没有乌鲁木齐复杂,而且我又特别记了一下路,所以这次顺利回到了住处。

1月30日。

为了打发下午坐车前的时光,便四下闲逛。街边长椅上早就坐满了维族人,有老年人聊天的,还有孤零零发愣的中年男子;到清真寺做礼拜的妇女;我在卖馕的摊上买了一个最小的馕做早餐,吃了一半就悄悄扔了,又干又淡;羊肉就挂在街边售卖,我凑近了闻也没闻到膻味。猪肉应该早就散发出腥味了。

我对和田玉不感兴趣;胡杨林,也不觉得迫在眉睫。北疆看风景,南疆看人文。这是我对新疆之行的简单总结。

和田火车站很气派,像大会堂。

1月31日。

库尔勒汽车站就在火车站旁边,从售票处得知,现在还在放假,到格尔木的班车还要过两天才开。

库尔勒是座新城,虽地处南疆门户,但是满满的汉族元素和现代元素,我觉得毫无停留的必要,只是需要重新规划一下进入青海的路线。

只有先到张掖,再从张掖到西宁。张掖到西宁车次很多,也不算绕道。而我想从若羌到格尔木,主要想看看阿尔金山的风景。

2月1日。

中午到西宁,买好第二天到玉树的票。以前来过西宁,此次游兴不浓,那天下午在西宁怎么过的,基本上不记得了。

2月2日。

一天都在长途车上度过。晚上在巴颜喀拉山车出故障,所幸修好了,否则在雪山上过夜有点不妙。深夜时到达玉树。

2月3日。

跟一个藏族师傅讲好包车的价格,先去文成公主庙,公主庙位于峡谷之中,经幡密布,香烟缭绕,我以为这就是结古寺,其实结古寺比文成公主庙还要规模宏大,公主庙只是单纯供信徒们拜祭的寺庙,结古寺则是藏传佛教萨迦派在玉树的主寺。

然后去三江源纪念碑。纪念碑矗立在通天河畔,江主席题写碑名。以前看到这个纪念碑的图片,一直不知道它在哪里,现在才知道,它其实离玉树很近,离真正的三江源头很远。

下午回玉树,又坐车去石渠。石渠已属于四川甘孜州,一路上沿通天河大草原而行,风光壮美。司机说加点钱去看巴格玛尼石经墙,我兴趣不大,连价都没谈便回绝了。

2月4日。

天还很黑,组合车的师傅就在催促。车到甘孜县。另外几个到康定,已经联系好了车在甘孜等。我原本准备在甘孜玩半天,第二天再坐客车走,结果经不住那几个人的怂恿,便跟他们一直坐到了康定。

也许是多少有点想家了。

5月 陕西

青木川地处陕西,挽川、甘,是个可以一脚踏三省的地方。重庆过去不是很方便,要先到广元,广元再坐汽车过去。但是汽车票只卖到四川境内的姚渡,司机愿不愿意再多跑18公里到青木川就全看他的心情了。

不过现在兰渝铁路设有姚渡站,如果火车停靠,去青木川想必应该方便一些。

青木川为古镇,深藏大山,低调内敛,是个可以修心养性的好地方。我至今怀念那里傍晚时街上香气腾腾的十大碗席和萦绕在清晨田间的几缕白雾。

坐最早的一班车赶到阳平关,还来得及坐上运行于广元和宝鸡之间的绿皮火车。坐这种“站站停”的慢火车穿越秦岭是我长期以来的梦想,上次坐这趟车是从宝鸡到凤县,这次则看完了秦岭中所有的小站。

到宝鸡后又去岐山,品尝正宗的“岐山臊子面”。岐山是周王朝的发祥地,《封神演义》称西岐。岐山有三绝:酿皮、锅盔、臊子面,其中臊子面和酿皮是我在大西北旅行的主食。不过岐山这顿面吃得有些郁悒。

事因是这样,人家上来一个大盘,里面盛了六个小碗,每碗一种口味,我觉得稀奇,站起来拍照,不小心打翻了一碗,洒了些汤水在裤子上,留下一滩渍印。

而裤子正是上次在祁连山划破口那条。这条裤子真是多灾多难。后来在西安侯车,不敢穿着它在大街上丢人现眼,只有走背街小巷,不过小街有小街的乐趣,就是那些关中腔调的唠家常,古槐树下的“车马炮”,锅碗瓢盆的大杂烩,回味更浓,记忆更永……

6月 霞浦到汉口

3号到霞浦,阴转小雨。这种天气不要想看到迷人的海景了,当然就更别指望滩涂上能有瑰丽的色彩。一天游下来,我印象最深的并不是一路的风景,而是霞浦的那些地名。北岐、三沙、外浒、小皓,这些名字跟台湾的鹿港、苗栗、新竹、淡水……是不是很相像?是不是很有中国传统文化的韵味?可惜的是,现在传统文化保留得最好的地区,大概只有福建、广东及港台这几个弹丸之地了。在传承传统的汉文化这方面,甚至日本都比我们做得更好。

5号到瞿家湾。其实前一年去荆州路过洪湖的时候就打算去瞿家湾,但因特殊原因没有去成。瞿家湾是洪湖边上的一条老街,两边均为灰墙玄瓦的古旧建筑,高垛翘脊,装饰精巧,形成了独有的古朴韵味,具有典型的江汉平原水乡小镇特色。这里也是红军时期湘鄂西根据地的中心区域,整条老街都是苏维埃政府各个机构部门的旧址。镇外有洪湖景区,我没去坐船游湖,而是沿景区外的河道悠闲自在的漫步,在这条小路走了大约两公里,岸上有几个人在清理几大筐像螺蛳一样的东西,我也没过去问。

6号到汉口,主要想用黑白镜头拍一组老照片效果的东东。汉口有很多老建筑,汉口租界自然是重点关照对象,其它像汉口火车站、延庆里、巴公房子等都作了素材。

旧时的武汉三镇中,汉口最为繁荣,繁华程度直追上海,是当时的国际大都会。明清时又有“四大名镇”,汉口也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个是:佛山、朱仙镇、景德镇。

汉口往事,韶华如烟。

7月 东北

15日到丹东。丹东不大,一条主街直接走到鸭绿江边,火车站走过去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两座大桥屹立江上,一座是仅剩一半的断桥,另一座是新桥,不时有去朝鲜新义州一日游的旅游大巴停在上面接受检查。鸭绿江断桥对游人开放,只见朝鲜沿岸房屋稀疏,丹东高楼林立,形成鲜明对比,特别到了夜晚,丹东这边灯火辉煌,对面则黢黑一片,反差尤为强烈。

17日到延吉。延吉是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州府,不过除了满大街的朝鲜文字,并无多少异域风情。我既不熟路,也懒得打听,只是凭感觉坐公交瞎逛。先去了郊外的帽儿山。帽儿山山间松林成荫,山上可以俯瞰延吉市景。后来到延边大学对面吃“朝鲜冷面”,店内人多,生意兴隆。朝鲜冷面实际就是把凉面泡在冷水里,再加入辣白菜、番茄、黄瓜丝、苹果片等东西,汤汁很凉爽,但口感一般,也许是不太适应那种酸辣带甜的味道。

18日从延吉乘车到珲春,班车很多,珲春街道整洁,人少,安静,建筑风格比延吉更具朝鲜特色。有旅游公交到防川。防川位于中俄朝三国交界地带,遗憾的是,车一过圈河口岸天气就变了,冷雨嗖嗖袭来,公路两侧都是铁丝网,上面挂着“严禁攀越国境”的告示牌。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在防川龙虎阁上饱览“一眼望三国”的美景,甚至地平线尽头的日本海都清晰可见。但今天灰扑扑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下午到图们,买好第二天早晨去牡丹江的火车票。

19日从牡丹江转车到横道河子。到哈尔滨方向的列车都要经过横道河子,所以很容易买票。横道河子是一个充满俄罗斯风情的铁路小镇,镇上建筑大多为俄式风格,标志性建筑是呈拉开手风琴状的中东铁路机车库。以前看过一部叫《战火中的芭蕾》的电影,背景就是这个小镇,电影中有片铺满金色树叶的白桦林,但不知道那片美得炫目的树林是不是也在横道河子的后山上,我没有去看,而且这个季节上去也看不到。

不过在那座山坡上可以俯瞰横道河子令人震撼的冬日场景:错落有致的俄式房屋散布在白雪之中,木刻楞的红色外墙浮出雪面,远处是黛青色的群山……冬天的横道河子才是风景最美的时候。

中午在镇上吃鱼香肉丝,28一份,盘子大得惊人,直径怕不止30厘米,我剩了约1/3,确实吃不下了。老板又帮我联系了一家客栈,房价便宜,独立卫生间带榻榻米,50还是60?忘了。

20日。中午回到牡丹江,雨中游江滨公园。牡丹江因连日大雨而导致江水暴涨,公园里的许多步道都已被淹,一些地方拉起了警戒线。公园里有“八女投江”的雕塑。

晚上乘夜间火车去密山。

21日。早上五点,迷迷糊糊就睡到了密山站,此时天已大亮。出火车站,包了一辆出租车去兴凯湖。师傅很健谈,一会儿给我指窗外的黑土地,一会儿给我讲“密虎宝饶”四大粮仓。中间上“北大荒开发纪念馆”参观,纪念馆前的广场上有高大的纪念碑。

兴凯湖为中俄界湖,湖面宽阔,波光潋滟。我沿着湖边,穿过一片树林就到了与俄罗斯的边界,隔着高高的铁丝网,但看不清俄方的边防哨所。

中午,师傅把我送到密山汽车站,我前往虎林。到虎林时间尚早,又赶到虎头镇。虎头要塞当年是日本关东J的一个军事基地,隔江对面就是苏联(俄罗斯)。这里也是乌苏里江之源,江水是海水一样的深蓝色。

晚上回到虎林,旅店老板娘让我住楼上20的单间,她告诉我,虽然厕所在过道,但那一层楼只有我一个人住。(东北凉快,也不需要每天洗澡,何乐而不为?)推开窗户,对面就是虎林火车站,火车站外观金碧辉煌,极富特色。

22日,虎林到饶河。东北的夏天,凌晨三点多天就亮了,客车一般五点之前就开始发车,到目的地也不过八、九点,游玩的时间很长。到饶河后,乘班车到四排乡。四排乡是赫哲族聚居地,《乌苏里船歌》就诞生于此,现在,乡里修建起整齐林立的小楼房,赫哲人都住进了新居。我漫步至江畔,畔上立有《乌苏里船歌》创作简介的石碑。乌苏里江水仍然蓝得沁人。

回到饶河,我仍是去江边信步,黄昏的乌苏里江边开始热闹起来。有会水的游来游去,有恋人坐着咬耳朵,还有妇女聚在一起洗濯衣物,一派安宁景象。19点多,天才慢慢黑下来。

23日,饶河到抚远。前两天的好天气戛然而止,抚远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汽车站有去黑瞎子岛和乌苏镇的旅游车。在黑瞎子岛开放之前,乌苏镇就是抚远的金字招牌,它曾经是中国乃至世界上最小的镇,全镇只有3个人;它被称为“东方第一哨”,还是我国最早看见太阳的地方,夏至日出时间为2点10分。黑瞎子岛现在取代乌苏镇成为我国最东边的领土,岛上有个巨大的“東”字建筑,还有国境线和中俄两国界碑,岛上大部分为湿地。岛上游客众多,也不知道这么多人是突然从哪里涌出来的。

回到抚远,立即去代售点购买了下午到哈尔滨及第二天到漠河的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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