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也惊叹于焦木刀的聪慧,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起了这样的名字,专心的听焦木刀讲了起来。
十九年前,西域沙漠。
昆仑焦家的大公子焦赞刚刚躲避了一场沙暴,骑上骆驼向着龟兹出发。焦赞骆驼上有一尊用和田玉雕刻的佛像,这是焦家要送到龟兹供奉起来,当初焦赞的父亲在佛祖面前发下宏愿,只要焦家子弟的焦木刀法练到大成便去龟兹供奉一尊佛像,两年前,焦赞的父亲焦木刀法大成,历时两年时间,终于制成了此像,由焦赞送往龟兹供奉。
焦赞骑在骆驼上见到一处沙子轻微晃动,紧接着一只手伸出来了。焦赞赶紧过去救人。
“姑娘醒醒,”焦赞挖出被黄沙埋住的一个姑娘,又把自己的水灌了几口给那个姑娘。
“我这是在哪里啊?”姑娘睁开眼睛见到满面虬髯的焦赞吓了一跳,慌忙推开焦赞。焦赞也是无奈,时年焦赞才二十岁,满脸虬髯加之健硕的身材,看着竟像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这是沙漠,再走两天时间就能走出这个沙漠到达龟兹。”
那个姑娘已经回过神了,想起了自己被沙暴掩埋,尴尬的冲焦赞笑了笑。
“大叔,我叫刀凤。”
“我才二十岁,我叫焦赞。”焦赞的话让刀凤更加尴尬。
“我们被沙尘暴吹散了,我们也是去龟兹。”
“那我们一起走吧,你的同伴也许会在龟兹等着你呢。”
刀凤点了点头,二人一起上路了。
在龟兹,焦赞与刀凤分别,焦赞去寺院供奉佛像,刀凤则去客栈找走失的同伴。
几天后,焦赞在寺院遇到了刀凤。
那次沙尘暴吞掉了刀凤的那只商队,刀凤这是来寺院供奉长生牌。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刀凤摇摇头,“我这次是跟着父亲跑这段商道,现在父亲也走了,我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焦赞说:“我三天之后回家,如果你想跟我走,就在北门等我。”
“焦赞送到龟兹一尊佛像,领回了一尊菩萨。”
刀凤端庄秀丽,眉心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看着就像观音菩萨。
焦家迎来了观音菩萨的流言在西域传开了。
第二年,焦木刀出生。
“我出生之时,父亲的焦木刀法大成,加之我娘姓刀,父亲便不顾母亲与族人的反对,给我起名焦木刀。不知是我天资太好还是沾了我名字的光,我现在也是焦木刀法大成。”
焦木刀不无得意的向两人炫耀,可是秦母与苏瑾压根不懂焦木刀法,焦木刀见自己明珠暗投也就不再说自己的武功了。
“秦伯母,你们家秦天也太黑了,她一天收我三十两银子呢。”慢慢熟络之后焦木刀发现秦母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也就不如先前那么生分了。
“小刀,这件事我可管不着,如果你什么时候钱不够花了伯母给你些,铺子的事情我从不插手。小刀,你和伯母说实话,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典当出去?”
“秦伯母,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秦天。”
秦母心里咯噔下,难道这个姑娘是为秦天而来,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秦天素来不问江湖事,他又没吃过长安,不会与焦木刀有关系的。
“我这次是逃婚出来的,我们那边有一个白家,上门提亲,我不喜欢那个叫白枫的家伙,便偷偷跑出来了,不过我知道焦家和白家迟早会找到我。我小时候听长辈说起过你们秦家的昆仑典当行,现在我把自己当了,即使他们找到也不能把我抢回去。”
焦木刀说完先为自己的高明做法抚掌大笑,秦母与苏瑾也不禁哑然,这个姑娘的想法也真是太天马行空了。
“夫人,苏小姐,焦姑娘,”秦福来到了桌前。”
“福子,有事吗?”秦福见秦福来一定有事,便开口问道。
“夫人,我来找老爷和少爷,管家说他们都不在,我就来和夫人知会一声。”
“福子,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晚上铺子来了两人,问见没见过一个骑白驼的年轻姑娘,我不知道对方来历,便说来过又走了。”
还不待秦福说完,焦木刀说:“福子,你应该说没见过!”
“为什么?”
焦木刀问,“是不是一个男的满脸虬髯,另外一个文士打扮?”
“焦姑娘你是不是也见过那两人?”
“福子,你回去吧,他们再来问你就说我走之后再也没去过铺子。”
秦福望向秦母,秦母点头。
秦福离开之后,苏瑾问焦木刀。
“小刀,那两个人一个是你父亲吧!另一个一定就是白枫?”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来了。”
“小刀,都是你那峰白驼引来的,白驼本就少有,加之你又漂亮,一打听就知道了。”
焦木刀气愤的说:“早知道就把白驼染黄了。”
秦母和苏瑾不禁莞尔。
秦家两个喝酒的男人在路上竟然遇到了。
“秦天,今天你新收的那个活当是昆仑焦家的大小姐,而且焦木刀法大成。”
“爹,咱们开门做生意,不用管什么大小姐。”
秦天完全不接秦海的茬,既然知道焦木刀不是奔着秦府来的也就放心了。
“抽时间让你妈带你去苏家拜访拜访。”
“好的,”
对此事答应的如此痛快,秦海倒是有些不适应。
回到秦府的两个男人又是少不了秦夫人的一顿数落,之后又把焦木刀父亲与未婚夫去铺子找寻焦木刀之事说了。
秦天听完回去睡觉,秦母刚要发作。
“秦天已经答应去苏府拜访了。”
“真的,那太好了,明天我去买点礼物。”
长安东关悦来客栈。
“白枫,小刀都是被我惯坏了。”
“焦叔叔,小刀是率真,这次我们一路打听终于知道小刀落脚在长安城了。”
“白枫,你觉得小刀会不会躲在昆仑典当行?”
“焦叔叔,不能吧,今天我们去问了那个小伙计,如果小刀真的躲在典当行,那小伙计肯定说没见到。”
“我见那个小伙计说话时迟疑了一下,如果在西域见到咱们俩迟疑下很正常,可是在长安没人认识咱们俩,他何必迟疑?”
“焦叔叔不愧是老江湖,分析的有道理。明天咱们再去看看。”
“白枫,叔叔可提醒你,在昆仑典当行不论发生树木,都不能和他们起冲突,昆仑典当行江湖中人都不能碰。”
白枫点头。
长安城的一个小院中。
吴兴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
“师父,徒儿寻得一块良玉,奈何不能夺人所爱,徒儿已将一百零八路桃李剑融于绘画笔法之中传授于他,当年大师兄领会了三十六路成为一代画圣,不知他能领会多少。”
吴兴望着月亮喝着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月凌乱。
醒时相交 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思邈云汉。
吴兴唱着唱着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