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冻气缠绕在迦勒的手上,手指轻点水面,整个湖面瞬间被冻成冰块。 “变强了” 或许是受到白龙王血液的缘故,迦勒感觉自己转换冻气的能力变得更加强大了。 甚至好像还继承了一点白龙的天赋,原本还觉得冬天的气温很冷。 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感觉,甚至还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迦勒先生,请教我如何变强吧” 迦勒无视着身边的声音,自顾自地打开系统查看起新得到的技能。 “迦勒先生,请教我如何变强吧” 《血战lvax》:被动技能;当使用者受到濒死伤害时,仍然可以全力战斗;身体战斗力状态恒定为100;免疫断肢、减速、封印等会限制身体战斗力的负面效果;自身生命量每降低5,攻击强度提升10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战斗续行 满满的既视感,连迦勒都不由有些无语,好在这不是真的战斗续行,不然他都以为自己的系统是某个抑止力做的呢。 “迦勒先生,请教我如何变强吧!” 一声响亮的喊声彻底让迦勒再也无法忽视身边的小鬼了。 虽然现在他看起来跟迦勒同岁。 “哈” 迦勒满脸无力地看着一直跟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的艾伯特。 迦勒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一脸平淡地对期待的艾伯特说道: “教你是不可能的,你学不会的,还是放弃吧。” 教?教什么? 念力吗? 开玩笑,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使用念力? 格斗术? 格斗术技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迦勒可不打算带着一个拖后腿的小鬼一起走。 符文更加不可能,那是矮人的绝密技术,迦勒可是下了契约的,绝不外传。 更不用说是系统带来的使魔虫了,那玩意连迦勒都搞不懂原理是什么。 艾伯特咬了咬牙,趁迦勒不注意抱住了他的腿,大声喊了起来。 “怎么可能,迦勒先生的武技那么厉害,你随便指点我一下,我也是受益匪浅啊!” “松手!” 迦勒抬起腿,费劲地甩了甩。 艾伯特被甩得像面迎风飘扬的旗帜一般,发出阵阵尖叫,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松开手。 “我不!迦勒先生你就教我吧,哪怕是一招半式!” 迦勒看着艾伯特这幅样子,倒是对他的死缠烂打感到佩服。 他从三天前开始,也就是白龙王死后的第二天,就一直缠着迦勒要让他教他变强。 明明被拒绝过了好几次,还是这幅死缠烂打的样子,这反倒让迦勒好奇了。 一个贵族到底是因为什么隐情,才这么迫切想要变强。 “迦勒先生你就教我吧,不然我是不会松手的。” 艾伯特双手抱紧迦勒的腿,闭着眼睛大声喊道。 “呵,你觉得这种方法能够钳住我吗?未免太小看我了。” 已经不想再跟艾伯特纠缠下去的迦勒,冷笑了一声,身上的念力动了起来。 留下一个摆着怪异姿势的艾伯特,迦勒转身走到一边的篝火旁,在两女身边坐下。 “喂!艾伯特,你为什么想要变强?” 轻轻翻转着手中的烤肉,迦勒出于心中的好奇,不由对远处的艾伯特问道。 远处被迦勒放开的艾伯特听到迦勒的话,他的身体抖了一下,满脸激动地跑过来。 “我!我想要变强,有了实力我就能更好地保护雪莉了!” “雪莉?” 迦勒疑惑地问了一句,听名字是女的,眼神也不像是在撒谎,但是他总感觉艾伯特在隐藏着什么。 艾伯特的表情多了一丝复杂,但是一想到他的妹妹,他的表情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雪莉是我的妹妹,我们没有父母,一直相依为命,两人一起生活到现在。” “哦?” 迦勒眉毛一挑,这句话是假的,他用念力将艾伯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挑了起来。 “我的项链!迦勒先生,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请还给我。” 艾伯特脸上显露出一丝慌张,却又强做镇定,向迦勒讨要那条纯金项链。 迦勒再次确认项链上的花纹,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将项链重新扔给艾伯特。 艾伯特手忙脚乱地接过项链,确认项链没事,才松了口气。 “迦勒先生,你能教我变强了吗?” “很抱歉,不行。” 迦勒摇了摇头,再次拒绝了艾伯特。 “为什么!” “因为你撒谎了吧,索尔兹伯里家的少年。 虽然你想要保护你的妹妹这部分并没有撒谎。 但是你隐瞒了一下事情,这样我可不能教你变强的方法。” “这” 艾伯特神情挣扎,好一会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坚定地说道: “好吧,那我就说吧” 迦勒三人纷纷转过目光,听着艾伯特的述说。 故事的一切都要从15年前说起 一名贵族隐瞒了身份和一名平民在机缘巧合之下相爱了。 他们一起生下的艾伯特和雪莉,两人选择找到一个小城市定居下来。 一家四口生活得虽然平淡,但是欢声笑语也不少,倒也幸福。 但是艾伯特他们的出生并没有带来太久的欢笑。 一切都在一封信的到来下结束了,年幼的艾伯特看着收到信件的男人那幅难看的表情,心中的不安渐渐变大了起来。 从未争吵过的两人在那天晚上大吵了一架,对艾伯特来说那是最难熬的一夜。 那之后,他和母亲妹妹一起被带到一个非常豪华的房子中。 奢侈的家具,美味的食物,严格的家教,一切都如同枷锁一般,将三人牢牢地锁在这栋房子之中。 至于那个自称父亲的男人,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母亲为此终日以泪洗面,但是时间总是被迫让人适应一切。 哪怕不情愿,艾伯特和他妹妹也习惯了这所豪宅中的生活,起码这里衣食无忧。 就在艾伯特以为他们以后要一直这般生活的时候,那个男人回来了。 哪一年他8岁,亲眼看到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门外,艾伯特知道,那其中坐着他的父亲。 母亲知道自己爱人回来了,穿上了一身十分好看的衣服,早早就等在门口。 艾伯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满脸笑容地前去迎接的母亲。 回来时却是被佣人们架着进来,那脸上已经完全红肿了起来。 一个身穿深黑色礼服的贵族妇人走了进来。 她摆着一幅厌恶的表情,一手还拿着一把羽毛折扇,轻轻地捂着嘴巴。 “贱民就是贱民,那怕给他们穿上衣服也不过是一群穿上衣服的贱民” 污言秽语从那还算漂亮的妇人嘴里吐了出来,艾伯特已经不记得她骂了什么了。 但是对当时年幼的他来说,这些话不亚于最恶毒的诅咒。 艾伯特被吓呆了,他抱着妹妹,悄悄地躲在角落。 看着那恶毒的妇人用巴掌狠狠地抽打着他的母亲。 而他的母亲却无法挣脱,只能发出一声声惨叫,艾伯特心如刀绞。 雪莉被吓懵了,张口想要尖叫,却被她的哥哥死死捂住了嘴巴,直到昏迷。 面对这一切,他所谓的父亲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数次想要阻止都被那妇人一瞪就又缩了回去。 “废物!” 妇人辱骂那男人的词语是艾伯特唯一赞同的一句。 这地狱般的时间不过十几分钟,但是对艾伯特却如同过去了十几年一般。 直到那妇人满脸嫌弃的坐上马车扬长而去,艾伯特才从那如同窒息一般的状态下恢复过来。 他双脚发软,爬到他母亲面前,看着被打得目光呆滞的母亲。 血肉模糊的面庞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样子了。 艾伯特哭了,无声地、悲痛地咆哮大哭。 自那天,他们就好像被索尔兹伯里家遗忘了一般。 原本宅内的佣人纷纷消失,只留下两个8岁的小孩子和一个神志全无的母亲。 那时候年幼的艾伯特根本不知道怎么能够得到钱,也不知道怎么去找医生。 没有钱,母亲的伤就无法进行治疗。 看着母亲脸上一点没有好转的伤势,反而有腐烂的现象。 艾伯特知道,这其中并不简单,那妇人在打他母亲的时候动了手脚。 母亲脸上的伤一天比一天严重,腐烂的迹象甚至开始满意到脖子上。 直到最后他的母亲承受不了伤痛和饥饿,死在了床上。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母亲死去的惨状” 艾伯特咬着牙,哽咽地低吼道: “所以我们逃跑了” 两个小孩子带着仅剩的两个坏掉的水果,跑出了那地方,跑出了那城市,跑到了荒郊野外 对两个年幼的孩子来说,这简直就是送死,但是那个时候的艾伯特和雪莉并没有想那么多。 他们只想要逃离那个地方,远离那个地方,哪怕是死了也无所谓。 但是命运就是这么无常,8岁的两人并没有死去,而是被一伙冒险者救了下来。 自由冒险团,一个庞大的冒险团,成员遍布各地,救下两人的正是自由冒险团中的一支小队-自由之羽冒险队。 托了冒险队的福,他们被带着一起旅行做任务,直到最后在科索楔定居了下来。 “我要变强!我要踏着索尔兹伯里家的门槛,去质问那个男人! 我要去找到那个妇人!我需要实力,迦勒先生! 求求你,请教我变强吧!” 说到最后,艾伯特跪在雪地中,将头深深地压在雪里,恳求着迦勒。 “太可恨了!” 埃娜愤愤不平地低哼一声,一双拳头在空中狠狠地挥舞了几下。 另一边的贝蒂也叹了口气,那些腐烂的贵族到了哪个国家都不会变的呢,所以她才讨厌当什么贵族。 “迦勒,你觉得如何” 埃娜也在一旁看着迦勒,等待着迦勒的决定。 虽然艾伯特的经历很是悲惨,但是在座的各位谁不是呢? 两女可不会擅自答应下来,让迦勒难做,一切都听迦勒的决定就是了。 迦勒坐在篝火旁,静静地听完艾伯特的描述。 良久,他才出声问道: “然后呢,有了实力之后,你会怎么对待当初那位妇人呢?” “我” “我要听实话。” 艾伯特还没想好借口,就被迦勒打断了,他淡淡的语气却好像一块巨石压在艾伯特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艾伯特喘着粗气,抬起头双眼通红,他嘶吼着: “我要她死!还有那个男人” 迦勒这时脸上才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 “生命是珍贵的,虽说我不希望造成过多的杀戮。 但是我没有理由去阻止一个想要为自己母亲报仇的孩子。 这个世界本就是有实力者说话,即不存在公平也不存在正义。 希望你以后不要对你的选择感到后悔,你过来吧。” 迦勒朝着艾伯特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这时艾伯特才回过神来,面露狂喜之色。 他连爬带滚,来到迦勒身边,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击弹指。 啪! 他的额头突遭重击,整个人飞出了十几米远。 艾伯特倒在地上翻滚着,捂着额头拼命喊疼。 “疼疼疼疼疼迦勒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咧?” 艾伯特满脸怨气地站起来,还没抱怨完呢,突然一脸呆滞,潮水般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在到达科索楔之前,将这段记忆中的技巧全部学会,不然你的教学就到此为止吧。” 同时,一枚隐秘的刻印已经被迦勒种在艾伯特的脑中了。 迦勒的声音传到艾伯特的耳边,将他叫醒。 艾伯特满脸惊喜地点头应道: “是!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