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艘信船不久便靠岸了,船上只有船卫一个活人,说是遇到风暴,大家都被刮到海里了,船上一颗珠子都没有,只是船卫抱着一个袋子,死活不松手,说必须面见信王。
信王见了那个船卫,没有人知道他俩说了什么,只是那艘船上所有人的家里,都收到了海难殉职的补贴。
船卫也自此消失了。
当时的丁毅才七岁,正在父王书桌前练字,他没有听到船卫和父王前半段说什么,只是后来父王叫他过来。
信王对着船卫说,“这是我的小儿子,脑袋很聪明,读书也挺用功,以后,你就一个任务,保护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船卫回答,“祁奇。”
“七七?既然你已是我信王府暗卫统领,你以后就叫暗七吧。”说完,信王打开袋子,开始逗丁毅,“怎么样,喜欢这颗夜明珠不?你给为父写一副春联,为父便送于你好不好啊?”
“谢父王。”丁毅还能记得小时候第一次拿起这颗夜明珠时,那温润的触感,和和煦的白光。
此时丁毅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这朝堂大殿的梁上,那里有一片阴影,竟微微的动了一下。
“太子你还跪在这干吗,你是要和我,还有你摄政王爷爷理论?”皇帝向着太子问责道,夷人那么可怕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太子在地上稳稳的跪着:“父皇,您多虑了,孩儿只是在想...可不可以...”
“不可以。”丁毅站了起来,皇上赶紧站起来跟在后边。
丁毅看着太子微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督军做不了,可能是父皇和摄政王担心我的安全,既然这样可不可以乔装成他耆无病的谋士,低调出行,然后让暗卫暗中策应保护,你只是想去见识见识。对吧。”
太子一愣:“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摄政王爷爷。”
“太子!”丁毅叹了口气顿了顿,“你是大晋的太子,是将来的皇帝,你要做的事,和那些战将们是不同的,我知道你年纪轻,向往金戈铁马的战场,可帝王,要运筹帷幄,你的职责在朝堂之上,你要支持你出征的将领,做好后勤补给,人员调配,懂么?”
太子很落寞:“摄政王爷爷,我明白,我只是想...趁着还不用桎梏在这宫中之时,能出去看看大晋的江山。宫中之事,我还有一生可以去学,但宫外之事,或许只有这一次了。”
一时,丁毅看着太子,发现这逻辑竟然无可挑剔,只觉得这出去历练一下也好。
“下来吧。”丁毅叹了口气。
大殿梁上跳下来一个黑衣人,这黑得绝对可以,除了眼睛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地方暴露出来。
“摄政王。”
“暗七,你走一趟吧,保护好太子。”
“诺。”
当夜,皇上一反常态的没有叫妃子侍寝。
而是坐在龙榻上不停的发抖:朕的朝堂大殿之上,为何还有王叔的暗卫!
同一时间,暗七护送太子扮作耆无病的谋士随行入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