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虽然脑子反应迟钝,在外人看来似乎有些痴傻,但是他的心思纯净,通透,世间万物在他的脑海中有不同的呈现状态。
他的画生动形象,除了趣÷阁法稚嫩一些,其余的竟是比那些名门大家都一点不差。
就这样,阿香亲自带上面巾出门去给二虎采买了一些宣纸回来,并给他讲解了绘画的要点。
熟知二虎的画,画在纸上同画在地上的感觉截然不同,居然能够让人品出意境来了。
阿香看到这画高兴的不行,赶紧收拾起来,亲自上书画社去找人估评。
之后,阿巧从书画社拿到了一钱卖画银子,她心中高兴无比,因为她发现她找到生财之道了。
殊不知,她卖出的这画,却被另一个人看入眼中。
这人便是书画社老板的独生子,名叫吴用,是个屡试不中的童生,平日里便有附庸风雅的喜好,每日流连于各个诗社、画社之中,但是奈何水平实在有限的很,所以常常被人引为笑柄。
在见到二虎的画后,吴用顿时惊为天人,细细一品味,这画的文趣÷阁稚嫩,很显然作画人提趣÷阁的手也并不稳当,这说明这幅画应该是一个有天赋的初学者所做。
再想到刚刚卖画的女子,虽然身段窈窕有致,但是却只着了一身麻布衣裙,簪饰皆无,很明显是一名农家女子。
想到这里,吴用唤小厮进来,让他跟着阿香去看看她家住各处,然后自己则是用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打了几下桌子,看着桌面上的画,嘴角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他等了很久的出名机会终于要到来了。
小厮跟着阿香回到了二虎的破茅草屋,细细的观察了他们一会儿,便回去向吴用回话,其中着重的强调了阿香完美的右脸和布满了疤痕的左脸,而那左脸上的疤痕看起来好像是一个“贱”字。
吴用听了小厮的话拧着眉头思考起来,小厮说的这个女人,他好像在哪听说过,他要好好的想想!
时间又慢悠悠的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阿香每天陪着二虎满山的采风。在二虎画画的时候,阿香便去附近挖些野菜,她十三岁以前每天都挖野菜,倒也没有挖错过,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们的日子过得倒是惬意,而且两个人也攒下了不少的画。
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才刚刚下山,他们便被人团团围住了,带头包围他们的是一个女人,而这女人显然就是当初丢弃阿香的老鸨。
老鸨看见阿香后,眯了眯眼,上前快走两步,一把拉下了阿香的遮面巾丢在地上跺了两脚,冷笑着说:“香君,你让我好找啊!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么?”
这时候村里围观的众人才知道阿香的身份,他们之前只以为二虎和他爹都有往家捡媳妇的毛病,却不成想,原来一直蒙面的阿香竟然是秦楼里面的姑娘。
此时见她面巾下的脸居然如此狰狞,顿时厌恶的别过头去,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老鸨本就是是收了吴用的银票后,特意过来找理由带他们走的。
此时,看到二人发呆,而村民们又对二人不理不睬,老鸨心下一喜,向着龟公打了个眼色,直接拖着阿香和二虎便往村头走。
这时候,阿香反应过来,她的卖身契应该早已经在大火中付之一炬,正想说话,便被老鸨眼明手快的堵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