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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话 雷厉风行(上)(2 / 2)

残斥候立稳身形,睥睨斜视白华。

白华暗暗思量:“我所剩道力还能使出三次冰霜冻结,若不求变,也必会与师妹一样,在第二次心血来朝中败下阵来。”正思量之际,残斥候忽然高举血葫芦,心血来朝已施展出来。

当此之际,白华心思急转,觅得一个两伤之策。于是亮出双掌,调动功法,双手交织,轻快却又细致地操纵起冰霜之力,在血网来路布出三面冰墙来。

薛之慕见了如此冰墙,问贺祝道:“大师兄,白华他怎么没有吸取教训?”

贺祝也觉不该,道:“师弟所用功法也是冰霜冻结,可手法繁琐,应该会有变化。我要密切关注场内,你先让众门人准备新一轮的如履薄冰。”说罢,细观场内,以备随时援手。

天相也很不解:“大哥,怎么白华的修为竟然还不如他师妹。你看这三面冰墙竟然都没完全成形。”

“他是故意使冰霜之力没有遍布冰墙内侧。冰墙虽有不同,可只有这边的冰霜门人能够看到,在外侧的天魔看来,白华所使功法与薛之慕并无不同,这便足够让天魔以为白华已经用尽道力。白华是要借此节省道力,来个出其不意的反守为攻。”

“那他自己不也会被心血来朝打伤?”

“他如此选择,也是迫于无奈,残斥候实力高于他,若能以伤换伤,便可让后面贺祝与众门人同天魔战斗的压力稍减,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贡献。”

半空中,冰网刚一成形,血网也已压来,来势汹汹,凛凛作响,第一面冰墙应声而破,霎时冰屑纷纷,迷迷扰扰;血网势如破竹,未有停留,第二面冰墙也成四分五裂,势如山倒;若依此势,第三面冰墙也绝不能拦住血网,白华情形必危。

贺祝深知白华修为不下于己,此情此状,使他心中大疑,将那第三面冰墙细看一番,才明了原委:“师弟以更为繁琐的手法操控冰霜之力,故意使冰霜之力没有遍布冰墙内侧,因此冰墙少了威力,血网才能势如破竹。他以消耗心神为代价,换取节省道力,是为攻其不备。”原来白华这一变化,正是得刚才贺祝的“画水镂冰”启发,将“冰霜冻结”化为了“冰霜纵横”。

果不出天上、贺祝所料,第三道冰霜纵横破碎之际,白华忽然左手拂右袖而出,一道寒气蓦然成形,第三重冰霜功法刺骨寒冰从血网的空隙处穿过,直指前方而去。

场面上冰屑纷纷,视野不畅,残斥候踌躇志满,正欲上前结果白华,不曾想白茫茫之中,忽然一支冰锥冷森森刺了出来,残斥候惊出一声冷汗,急忙翻身去躲,仍是迟了一步。眼看冰锥就要刺穿残斥候,忽听“呼”地一声,一道红影斜地里飞来,但见那物形如斧影,周身覆盖血红,那血红不似普通,竟如火焰一般熊熊而动,斧影、冰锥两相碰撞,冰锥尽化水汽,斧影锐势不减,窜到傲雪众门人阵前,忽钻入地下,只 听滋滋作响,无数水雾从地面上腾起,从斧影落点处不断扩展开去。顿时,如履薄冰就被破去,不但营造出的冰霜环境不复存在,四散的冰晶,还将不少弟子划伤,他们的身形再不能稳立。与此同时,白华幸得贺祝援手,也未被血网损伤。

贺祝援手已毕,看去天魔方向,正见嗜使者缓缓收掌,他眼神一厉:“只此一招,就破去八十名弟子的如履薄冰!此魔功法不但了得,心思更是细腻。”

天相问:“大哥,这天魔的功法怎么恁地厉害?”

“就如天魔分为护法、使者、斥候不同等级一样,天魔的功法也分等级,斥候最多掌握到第六重,使者最多掌握到第九重。方才嗜使者使出的是嗜血以炼第七术‘沸血斧影’,自然威力不俗 。”

“那要是使出第九重,寒门主他们哪里挡得住?”

“天相不用太过忧心,据大哥观察,天魔的修为还未尽复,眼下斥候最多使出第五重,使者最多使出第七重。”

残斥候捡了性命,忙谢嗜使者:“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应该的。”嗜使者轻轻应了一声,

炼使者道:“你不但长得像女人,心思也像女人,这招‘沸血斧影’可谓时机恰当,妇人心肠。”他以为那群弟子没有受伤,是嗜使者手下留情。

“承赞。”说罢,嗜使者疑惑望去傲雪门阵营中,心道:“沸血斧影已是我眼下能使出的最高术法,竟未伤到入门弟子,难道是我修为不进反退?”他却不知方才沸血斧影钻入地下后,是天上以时间之力将一半威力封存于地下,只剩一半威力的沸血斧影在破除了如履薄冰后,已成后继无力,不足以打伤众门人。

嗜使者虽然疑惑,可无暇理会此事,款款看了一眼虚、弱斥候。二斥候领命,齐齐跃入场中。

贺祝对白华道:“三招过后,我会使出冰晶之舞,你们趁机带弟子去城中躲藏。”

二人道:“师兄……”

“不用多说,这是长兄之命。”贺祝吩咐罢,正欲步入场中,身后有话传来:“你要抛下我姐姐了吗?”

贺祝脚步忽有迟滞,一念间,不由想起十一年前之事。当日他与白芳从冰目原出发,一道乘马车前往驻暮城、永牧州、海慕滨传信。那时恰值春天,二人过九嵩山,游绛河,赏日暮斜阳,湖光山色;过璧江,跨伊水,看碧草红花,风光旖旎;登丹枫山,坐东海边,细说两处日出,一路春光。三月时间的相偎相依,说不尽的儿女情长……

可贺祝终未留步,亦未回头:“‘既踏修道路,我不敢求天长地久,只想曾经拥有。’这是路上你姐姐说的第一句话,曾经拥有我很知足。”

“师兄,白华也只有一句话,你若不走,我誓死不离。师兄弟难道不该并肩作战吗?”

薛之慕道:“我也不会走。”二人随于贺祝左右。

贺祝看了看二人,再回头望去身后众门人,只见他们身形虽不稳,眼神却坚定。

贺祝终于妥协,道:“尘埃之中,我们的道力不能正常恢复,若再僵持拖延,是消耗我们,这一次我们要不遗余力,以期打伤天魔。”若能打伤天魔,天魔便和他们一样,道力再不能正常恢复。

虚、弱二魔见那厢人嘀嘀咕咕,觉有机可乘,使了使眼色,彤红血刃猛然狂划。

炼使者嗤道:“他们还真能抓时机。”

“只要能胜,偷袭也无可厚非。”嗜使者抚了抚蘸血斧,如是说道。

二魔狂划血刃一阵,眨眼之间,各划出五朵血花,共十朵地狱血花生长成形,静静漂浮在三人身周,只等绽放血舞。却说这二魔为何一起手就是血舞滥觞?一是他们休养了一阵,能够施展,这是前提;二是眼前人给了二魔一击致命的机会,二魔怎能放过良机?这是天魔本性。

方才两场战斗,贺祝一直观战,难道所谓的“应变”只是给天魔可乘之机?自然不是。三人站立许久,说的话只有三句,一句刚才已经说过,另两句是薛之慕问的“怎么打伤他们?”和贺祝回的“等待良机。”

二魔见牢笼已成,急忙遥拍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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