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开始啰嗦了？”凌清玹威和他一声道。
“只是凌姑娘你对自己师父如此有情有义，却对别人被残杀视若无睹，难道？都是你师父教得……”
萧易如明知这会激怒她，却偏偏忍不住直问，因为他总对这个特别的女人感到好奇。
没想到凌清玹听此并未生气，而是缓缓转回头去，迈步叹道:“师父也曾教导过，做人要情义两全，信守承诺。奈何我天性如此，又得师门庇佑，除与敌人签订杀人协议之外，未曾涉及人事。虽有无奈，但却无怨无悔。”
说着凌清玹目光柔和少许，向他偏头一望:“我本就不是慈眉善目的主，也非属正道，莫以强德来压我身。我凌清玹敢作敢当，无论将来如何，被人指责，有人找我寻仇也罢，我都绝不会逃避。而你现在也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资格批判我的过失。我，是生为杀戮，亦有不死之身。自然没什么好担忧的。”
“好，”萧易如鼓了鼓掌:“我很佩服凌姑娘的坦诚，和正道那些伪君子比，强多了。气势我本也不是正道人士，当初为友人而偷盗师门宝物，被师门打伤逐了出来。亲手建立这任步堂……”
说着萧易如抬头看了看周围，红漆柱上赫然印刻的词句将他思绪带回过去:
“任逍遥，步云霄，罪垢凡尘一笔销……”
“结果，没想到我最爱的人却背叛我，公然站在他爹面前，跟我断绝关系，狠心刺我一剑……还下嫁给我的仇人。早知当初，我就不该为她牺牲那么多……所以我发誓，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女人对我来说，一向只是及时行乐的工具。”
“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凌清玹有些不悦。
萧易如转过脸来，面上还挂着少许悲伤。神色黯然道:“但是今日一见到你，我却觉得，世上还有能让我动心的人。既然你是无情之人，那对我这伤情之人，想来也是一种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