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府可以低头,舒秋鸿也可以低头,但是这一口气却不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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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天剑山庄、踏月宫,二个月中之内,这三个天下顶尖的宗门全部被一名之前从未有人见过的白衣男子扫荡,这天下无人不感到心底发寒,每个人都由衷感觉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变天之感。
清平府是和这三个势力相差不大的宗门,清平府府主舒秋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三个时辰之后才出来。
舒秋鸿换来众弟子,给予技艺有成的弟子少许盘缠,之后俱都遣散了走,众弟子心里一片悲戚,想要说什么,还未开口,舒秋鸿已大喝:“闭嘴,安静拿了银子,各自离开,此后在外不再是我清平府弟子,但你们得牢记平日清平府各种规矩,不得仗势欺人,不得以武压人,多行好事,修人即是修武。”
遣散完众弟子,舒秋鸿来到自家后院,看见自己独自舒枫房间灯还亮着。推门而入,秋枫还在看书,看着自己这个还不足二十的儿子,舒秋鸿不动如山的面容终究还是显出些许不舍,把眼底的悲戚不舍强行掩去,来到舒枫面前:“枫儿,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是该独自外出历练了,为父,已经无法继续为你遮风挡雨了。”
舒枫抬头,面容平静,但急速跳动的瞳孔却告诉这舒秋鸿他内心的慌乱:“爹爹,是因为这个横空出现的白衣男子吗?枫儿听爹爹的,枫儿已经长大了,爹爹不用再为枫儿担心了。”
舒秋鸿悲从心来,纵然已经成为无敌于天下的宗师,此刻竟怨恨起了自己的无能:“好,枫儿,这才不亏是我舒秋鸿的儿子,你此次出了清平府之后,一直向东而行,拿着我的这块玉佩,去极东之地找云极真人,把这两个月所发生的之事告诉云极真人,云极真人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这是你第一次独自出远门,此行路途遥远,而你还堪堪未入加冠,必定无比凶险,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枫儿,是爹爹无能...”
接过舒秋鸿手中的玉佩,舒枫再也强忍不住,眼泪瞬间淌了下来,舒秋鸿不忍也不敢多看一眼,转身道:“枫儿,清平府和爹娘的一切你不必担心,爹爹刚刚交代给你的事情重于整个清平府,重于爹娘,更重于一切,你要一心牵挂于此。今日早点休息,明日一早你就动身出发,你独自出发,爹娘就不送你了。”说完便直接离开。
舒秋鸿走后,舒枫再也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流,摸完鼻涕抹眼泪,抹完眼泪抹鼻涕,两只手完全不够用,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手。但就算悲伤如此,舒枫硬是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哭声。
第二天一大早,舒枫背着简单是行礼,从清平府出发。清平府高处阁楼,舒秋鸿和身边雍美妇人看着这个年轻稚嫩的身影,心里无限惆怅和悲伤。
这是他舒秋鸿的骨肉,他才十六岁,接下来却要独自面对这天下凶险的人心和世故,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清平府公子,沦落到路边随时出现一个马贼都能把他杀死,可想而知这是何等天差地覆的变故。
一步一脚如同一平一仄般优雅且韵味,这样的步伐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并不让人觉得娘气或者娇柔做作,反而充满另类的美感。白衣男子来到清平府,原来三五百人的清平府此刻只剩下一两百人,稍微年轻或者学过些许武技的男子都被舒秋鸿遣散了去,只留下妇孺老少。
白衣男子如画的眉目轻微眯起:“有趣!”
舒秋鸿站立高空,看着白衣男子来到,朗声开口:“早已听闻公子俊逸无双,本已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可是此刻见到本尊,还是微微失神,公子风神容颜何止俊逸无双,简直风华绝代!”
舒秋鸿距离白衣男子相隔千里,话却清清楚楚传到了白衣男子耳中,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威严却不带任何侵略性。
白衣男子抬头看了看空中的舒秋鸿,一个瞬间,瞬移千里,来到舒秋鸿面前:“舒秋鸿?”
舒秋鸿抬手:“在下舒秋鸿,等候公子多时。”
白衣男子挑眉:“等我作甚?”
舒秋鸿朗声:“秋鸿有茶一杯,想求公子赏脸,共饮一杯。”以舒秋鸿的地位,这天下能让他看一眼或者称赞一句,世人都会感到无比荣耀,而与他一同饮茶,还让他说出求字,相信这天下也就只有那几位了。
白衣男子却丝毫不以为意,皱眉:“饮茶先不急,能否带我去你们存放财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