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连忙打圆场:“王爷言重了,圣君和越国公亦师亦友,他只是心痛我煌煌大隋就这样没了,语气生硬一点是人之常情。”
阎罗天子不理闲言碎语,问道:“本座听闻,你和孔丘结了善缘,阻了释迦摩尼的混元之路?”
杨旷点头:“是啊,儒家不愧是儒家,借机和本座结了善缘,借风使舵的手段令本座不得不接受。至于如来,竟然想渡化本座,不给祂一个报应本座不安心。”
阎罗天子拊掌轻笑:“你是料定他们算不出你的跟脚,做给道家的那几位看的哪!这方世界真的太小了,你打算如何还本座这份人情?”
杨旷摇头:“本座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始皇帝答应百年内给这方世界注入一元玄黄气,这方世界十万年内不会形成末法。十万年后,本座定然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阎罗天子心下一喜说道:“好!本座信你,不会令本座失望。那本座就将应劫之身托付与你,助你一臂之力。”
巴蜀,白帝城。一座门外熙熙攘攘,门内清幽雅致的庄园里。杨旷看着地府归来的七人,杨素,来护儿,高颎,鱼俱罗,贺若弼,宇文弼,单雄忠。心下喜悦。这些人虽然大多数都是武夫,但是对自己都算恭敬和善意。
杨素对着杨旷说道:“圣君,老夫年逾古稀,寿终正寝,为何要花心思将老夫从地府召回?”
杨旷说道:“杨老,你也看到了,本座麾下大多是武夫,能用的治世之人也就魏玄成了,奈何他贪恋人间功业,不愿随我而去。当然窦建德和薛举也算,但是他们也就一郡之才。所以本座需要你们,就像当年一样。这次我们面对的不会是宫闱争斗和边僻胡人,而是万族争雄。至于你寿元,等我们飞升之后,那将不是桎梏。”
高颎适时说道:“老臣和杨林有过交流,他只是提及大世界万族争雄,我人族势弱,圣君准备重建大隋,和万族争雄。老臣需要知道,我们对大世界了解多少?飞升人数大约是多少?”
杨旷对着高颎拱手一礼说道:“高相,你高氏对大隋忠心耿耿,本座在此立誓,高氏本座绝不相负。”
高颎哈哈大笑:“圣君言重啦!老夫当年之事,圣君不是和我讨论过了么?如今老夫衰朽之身,还能再活一世,继而一展所学,老夫需要感谢圣君厚爱。蒙圣君不弃,我高氏肝脑涂地,誓死效忠圣君。”
杨旷也是大笑:“本座有杨素,你和宇文弼,大事可成。还请高相开解宇文弼和贺若弼,当年权宜之计,算是本座亏欠他们。”
宇文弼和贺若弼从拱门走进院中凉亭,宇文弼对着杨旷拱手行礼:“圣君,你瞒得老臣好苦,老臣百思不得其解,以当时圣君睿智,怎么会以区区言论诛杀我和贺若弼。”
贺若弼也是喟叹:“当年圣君诛杀我等三人,恐怕是做给某些势力看的吧?我们后人圣君恐怕都已妥善安置,免得他们遭受大隋灭亡的牵连吧?”
杨素幽幽的说道:“圣君善于布局谋划,否则老夫当年也不会全力相助他争位。可惜玄感,是老夫疏于管教,被人所乘,害人害己!”
宇文弼跟着叹息:“是啊!玄感的确失了计较,有雄心而无才干,终为他人做嫁。”
高颎在旁边笑着说道:“二位,不需要老夫开解,就能消去对圣君的怨怼吧?”
贺若弼也是爽朗的笑着说道:“大丈夫立于人世间,委屈,误会谁没有经历过?要么解除误会,要么自己想清楚。伤春悲秋偶尔还行,要是斤斤计较,那就自找不痛快!”
杨旷看着只言片语,过去不快尽皆散去之后,也是微微点头。这些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对得失计算的很精准,不会自寻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