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失去了听雨楼我们在这里很难站稳脚。”刀客又道。
“没事,阿泽马上就要离开,百合教也被我们打败了。江湖上,我们正是高歌猛进的时候。这把火就当做一种庆祝方式吧。陈空之所以没来就是受了伤,水鬼现在正混在军营里。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是地字号的杀手,可能不怎么了解我们的运作模式,不过你只需要记住,在以后的江湖,是我们听雨楼说了算!”
残章万道。
刀客默然,陈空具有雷神君的称号不可能这么容易受伤,而且他手下的军队一直在修养生息,就算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挡铁蹄的践踏。
火在燃烧,人也在燃烧。
那是来不及驱散的百姓。
哀叫声,救命声,木头劈劈啪啪的身音预示了笑林镇的未来。
“你可以走了。”紫姬道。
“你们抓了我又放了我是什么意思?”男子道。
地牢,火把,一个男人正被钉在木架上。
“快走吧,晚了你就会后悔的。”紫姬道。
白晰的手拂过铁链,铁链送了。
“这里的人也许就只有你一个活着走了出去,他们不是永远见不到上面的太阳就是被当成狗一样养着。你的武功不错,本来可以挣很多钱的。”
紫姬道。
“残章万跟你是什么关系,他给你的我也能给,只要你把他的弱点告诉我。”男人道。
眼睛看着紫姬姣好的面容,身子却还没动。
提到残章万,紫姬抬了抬胸脯,微微一笑。
“他的掌功自认天下第一,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立这个杀手组织。”紫姬道。
“他也许有亲人,但一直隐藏的很好。你也许已经知道了他的可怕之处,但这只是其中之一。他有时很陌生。”紫姬道。
紫姬的头发扎在脑后露出光滑洁白的额头。
“看来你的心已经交给了他了。可惜了你的模样,否则在外面倒值几两银子。”男子笑道。
紫姬眼神一冷。
道:“值不值钱,不是你说了算。”
“这只是男人的本能。”男子笑了。
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发生了关系?”紫姬道。
“走路的方式。”男子道:“每隔一天,你的腰就会扭起来,其实这只是你想要掩盖昨天晚上的事罢了。”
紫姬的心冷了,她头一次发现一个男人竟然能这么了解女人。
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脸一红。
道:“你走吧。以后我们听雨楼随时欢迎你来送死。”
人影一闪,地牢里变得空空的。
剑,两把剑。
“听雨楼内部分工似乎挺明确的,而且这个二流组织的头目竟然武功不同寻常。残章万,你为什么不杀我呢?不行,我得回去告诉他们这件事,以后有好玩的了。”男子想道。
衙门,马厩。
“最近有消息吗?”杨万定道。
“没有,兄弟们都很累,可就是找不到罪犯的踪迹。有很多地方找到了百合教伪造的文书银票,但人就是找不到。那座酒馆的老板承认自己贪财被他们收买了,可他死也不肯说自己是百合教的同党。案子一直拖着,上面已经发怒了。”捕役道。
陈空的到来使得案子的重点放在了听雨楼身上,这也是杨万定接下来去镇
司衙门将要被告知的事情。
“以后听雨楼就从镇子上消失了,衙门里不知又有怎样的变化。”杨捕快道。
“等这件事过去,我也就升官了。以后就到城里讨个媳妇儿。”杨万定补充道。
放火的是兵丁和镇司手下的飞骑校尉,所以这些人并不知道今夜的火。
杨捕快只是把这匹马牵到这里,然后去了镇司衙门。
黑门,铜环。铁面,判官!
“大人,今天镇东边并无异常情况。”捕快道。
人站立,头低下。
烛光,映着人影。颤颤巍巍的,人影在发抖。
笔还在划,一笔一笔的划。
“陈将军的马已经找到了。”捕快接着道:“盗神也走了,去追那个神秘人了。”
镇司的头也是低着的,似乎不划完桌上的簿子就不说话一样。
“大人,那个人可确定就在笑林镇里?”捕快道。
“你找到了吗?没有的话就不要说,小心隔墙有耳。陈将军今天吩咐,听雨楼刺杀朝廷重将,形同谋逆,笑林镇包括镇司,府台在内全力协助,务必尽快捉住反贼。”镇司道。
“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过来了。杨捕快,你的身份特殊,本司准你红衣捕快的身份可不是让你玩的。”
镇司的笔突然变黑了。
“是。大人说的是。只是大人说的人的故事太过离奇诡异,江湖上未曾出现过这么个人。”捕快擦擦汗道:“若是多叫点人可能......…”
“住口!”
笔飞来。
镇司道。
笔被一只手抓住,铁手。
但笔尖裂开,光一闪而过。
“大人恕罪,小人只是只是......”杨万定扑腾一声跪下,笔却扔在了一边。
镇司看着杨万定毫发无伤的躲过了自己的黑笔,眼神愣了一下,然后竟然有杀意渐渐露出。
随后一笑。
道:“杨捕快劳苦功高,本司自然不会怪罪。案子的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人走了,笔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
名单上又少了一个名字。
提笔,落笔。站了起来。
推开一扇偏门,进入一间屋子。
黑黑的,没有光线。
脚步声,火折子点了火。
原来这里是周天翼办公的地方,可是他死了。
于是这里便成了只有镇司才能进来的地方。
桌上有一副画,上面没有灰,可见被时常擦拭。
一位女子!
画的居然是一位女人。
眼神是忧郁的,本来画很美,但镇司的目光仿佛也感染了画里的人,她的眼神也黯淡了。
就像两个相思的恋人,久久不能相见一般,愁苦都闷在心里。
但镇司的苦更苦,生离死别之苦。没有人知道镇司为何盯着一副画像伤心,也没有人知道里面的女子是谁。
天黑了,无论武功多高,地位多高,谁都要迎接夜晚的到来。
“为什么我的剑法迟迟不见长进呢?”夏玉华道。
“我见过的人都称赞过我天赋异禀,可是为什么我的剑法就不如你呢?”玉华公子道:“你的剑法很诡异,但却能够一剑定生死。这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你却可以在里面加上一些虚招,敌人避实打虚,令人防不胜防。你杀过多少人,洛阳空虚公子你可见过?”
“没有,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谁也不认识谁。”阿泽道。
剑对剑。
剑气为先。
“我可以一剑刺穿十个人的喉咙。三天内,我最多杀过二十个人。”夏玉华道:“我的剑是西域玄铁打造的,用的是南海最珍贵的树枝做的柄,江湖兵器谱排名二十三!”
“兵器谱是什么,剑难道也有高低?”阿泽道。
“有,而且很多人都想兵器谱里有他的名字。”公子道。
“你要我查的案子也跟这个有关?如果是这样,那我杀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上榜了。”阿泽道。
“没错,关于兵器谱上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