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是不可能歇的,魏知听下人的话先放下公文在外头转了两圈休息休息,然后还是没忍住又转回了书房。
下人看见了也无可奈何。
周满该看的人都看过了,太医院的事也交接得差不多了,便只剩下崇文馆的事了。
孔祭酒只对她道:“你要出借的这些书只能借走这部分。”
周满看了便问:“为什么?”
“因为抄录本不够,你借走一本崇文馆这边就只剩下一本了,一旦遗失便是损失了。”孔祭酒蹙眉道:“你在崇文馆里干了这么多年,这些书你也常用到,难道你就没有抄录本?”
周满就抱怨道:“我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抄书,有时间抄它,直接修撰一本新的医书不好吗?”
孔祭酒就眯眼,点了书单上的三本书道:“我看这三本书你在修撰的医书上都有借用,难道这三本书也没抄录?”
“没有,我只是背下来了而已。”
孔祭酒:……
眼见要糟,她连忙解释道:“谁说我背下来了,但您也知道,人越大记性越不好的,我生怕到了青州偶尔想不起来,到时候好翻阅查证,不然修撰医书时错了就不好了。”
孔祭酒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胸中的气才道:“那这三本书也去掉,你写好了书崇文馆这边还要检查的,到时候我会让人仔细查验,不给你错的机会。”
满宝:……
孔祭酒一边说一边划去书单上的书名,还要去看还有哪些书是可以删掉的,他道:“你带这么多书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崇文馆可损耗不小。”
满宝:“……您不应该惋惜我吗?我总比书重要吧?”
孔祭酒想想还真是,于是对她道:“周大人,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啊。”
满宝:……不太开心。
满宝从崇文馆里打包了不少书走,加上自己的书和空间里的书,那就有不老少了。
光她自己的稿纸和医案之类的就收了近一箱子。
箱子里铺了一层油纸,将书包起来后才合上箱子,这样便是下雨也湿不到书本。
下人们将这些箱子抬到车上绑好,光周满和白善的书就装了一车。
刘老夫人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招手将白善和周满叫到屋里说话。
她道:“这一次你们带着刘贵一起去,让他给你们处理一些琐事。”
刘老夫人顿了顿后又道:“后院这边,满宝你觉得交给谁打理好?”
满宝道:“五月稳重,后院就交给她打理。”
刘老夫人赞许的点了点头,“那便交给五月。”
“大吉家的伯安已经娶了媳妇,但叔平还没安顿下来,我问过孟氏了,她要留在这边照顾两个孩子的,大吉还是跟着你们。”刘老夫人道:“你们可不许拉着大吉去做不好的事。”
“不会的,”白善保证道:“我们现在很懂事了。”
刘老夫人心里虽然不相信,但面上却没说出来。
“他们过两日就放榜了,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