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怎么不来?她还没来京城玩过呢?”
“本来是要来的,大姑父都请假好了,还说要带表弟来见见世面,结果临出门前大姑查出有孕了,大夫说这一胎有点儿弱,头三个月不好乱动,所以大姑他们就没来。”
满宝“呀”的一声,惊讶不已,“大姐又有孕了?”
她现在这个年纪生产却是有些危险的了。
周立信道:“奶奶也说大姑这时候还有孕不好,正和爷爷商量回家一趟呢。”
“有脉案和药方来吗?”
“有,”周立信就知道小姑会问这个,来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济世堂要。
要是别人来要脉案和药方,济世堂是不会给的,这也算他们机密的,但因为问的人是周家人,知道周满医术不错,和他们济世堂关系又好,所以就给了。
周立信把脉案和药方给她看。
他们特意将脉案写得很详细,满宝看过便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年周喜生活条件好,所以身体也好了不少,看这脉象,胎脉是有点儿弱,但母体还行,只是年纪大不利于生产而已。
但像周喜这个年纪生产的妇人也比比皆是的。
远的不说,就看她娘就知道了。
于是满宝将纸叠起来道:“没多大问题,回头我写了调理的方子寄回去给她。”
满宝问她,“你去京城逛过了吗?好玩吗?”
周立信连连点头,她连益州府都不曾去过呢,可以说京城是她看过的最繁华的城市了。
再没有见过比这更高的城墙,更大的城和更多的人了。
就连住的房子也是这么大,这么多人住在这里面一点儿也不挤,要不是前后左右住的都是自己熟悉的家人,她一定惶恐,但就是这样,她也飘了两天才感觉踩到实地。
这一次是周立君带着他们去栎阳看新建的作坊,其实距离京城不是很远,从这里过去比走到莆村再转过去近多了,之所以这么打转是为了去莆村摘点儿瓜果蔬菜,顺便散散心。
满宝知道那个作坊是拿来做药膏和药霜的,之前在外城租的那个宅子要退掉了,因为熬煮的药材要是过多,在城中就有些不方便了。
只是满宝有些好奇,“怎么选在栎阳?我以为要选在莆村呢。“
周立君道:“原先是想选在莆村的,但小姑父说,选莆村不如选栎阳。”
她顿了顿后道:“小姑父说,莆村那里是职田,那些地只是暂时是小姑的,虽说我们建作坊可以像我们建庄子一样买了地建,这样将来小姑是调职也好,降职也罢,要是职田不在莆村了,那个作坊和庄子也依旧是我们的。”
“可那一片职田划归了别的大人,那一片就是别人的势力范围了,庄子在那里还罢,我们只是偶尔去住一住玩一玩,影响并不大,可作坊在那里,有心人想作祟,那就容易得很了。”
“栎阳那边虽没有地,但那是小姑的封地,”周立君笑道:“小姑父说,除非夺爵,不然封给小姑的那五百户就会一直是小姑的,将来不论小姑在不在京城,换多少个县太爷都会对我们家的作坊客气些。”
“所以我让人在小姑的封地上买了两块地,一块是可以建造作坊和房屋的荒地,一块是可以种瓜果蔬菜的良田,到时候作坊建起来,请了人也能自己供应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