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点头,“《乐书》有些话说得很有道理,这个世界很复杂,但教化可以让事情去繁就简,所以值得一读,你应该背下来的。”
白二郎转身离开,不理他们了。
满宝想到她明天就要多增加一件事儿,不由叹息一声,耷拉着脑袋回去,“我回去备课了,明儿好忙的。”
第二天,满宝从太医署上课回来,正好想要休息一下眼睛和大脑,便折了袖子去打水,然后去给崇文馆的侍讲博士们擦桌子去。
一间办公房里四位侍讲,一共两间办公房,旁边还有他们休息的茶室,同样是两间。
除此外还有一间专门给太子授课的小茶室,以及孔祭酒单独的办公房。
满宝端了水一间一间的去擦洗。
侍讲们不知道她被罚了,见了都有些惊奇,“周编纂这是在做什么?”
论官职,她尚且还在他们之上呢。
满宝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庄先生一眼,不知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他们合伙骗了孔祭酒所以被庄先生罚了吧?
说出来对孔祭酒多不好呀?
庄先生笑着解释道:“孩子顽皮,我看她时间多得很,所以让她给大家打扫打扫桌子。”
大家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周满犯错,她先生罚她呢。
众侍讲博士便笑了笑,让周满来打扫了。
虽然庄洵的官职尚在周满之下,但她是他的入室弟子,弟子侍师是纲常伦理,没人觉得庄洵指使周满干活儿有什么不对,这又不是官场上的事儿。
满宝擦了两间办公房,到茶室时,白善他们也中午下学了,他端了一盆水来帮忙。
擦到孔祭酒的办公房时他还兴致勃勃的问了俩人一句,“是为了昨日你们在崇文馆里吃东西闲聊而罚的?”
他们没敢说是因为作弊罚的,但也没敢应和孔祭酒,因此低着头不敢说话。
孔祭酒就笑着摇了摇头,很和蔼的道:“庄先生也太严格了些。”
满宝都来不及在心里认同,孔祭酒就接着道:“不过严师出高徒,正是因为庄先生对你们如此严格,你们才有今日之成就啊。”
感叹完以后就顺口叹息一声道:“可惜了太子尊贵,不好惩罚,不然焉知教不出一个好学生来?”
白善一边给他擦书架一边问,“先生,好学生就会是好君王吗?”
孔祭酒微愣,坐着沉思起来。
白善和满宝等了好一会儿见孔祭酒只顾发呆不说话,便对视了一眼后耸耸肩,继续打扫清洁。
等他们打扫完见孔祭酒还在沉思,俩人便也不打扰他,转身便出去了。
俩人把木盆交给外面的内侍,长呼出一口气后回饭堂吃饭。
殷或他们还坐在饭堂里,见他们回来便指了食盒道:“快吃吧,还热着呢。”
俩人坐下,打开食盒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