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郎:“怎么不会做,虽然做的没大嫂的好吃,但做还是会做的。”
提起大嫂做的酒糟,周五郎便忍不住咽口水,“我上次吃大嫂做的酒糟,还是因为我媳妇生了孩子呢。”
酒糟费米,一般是不会做的,只有家里有喜,有产妇坐月子时才会做。
老周家没少做酒糟,就是因为他们家孩子多。
上至大头,下至他儿子的酒糟他全吃过。
周六郎也想念了一下大嫂的手艺,然后就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大手一挥道:“今天先带两袋米去饭馆吧。”
周五郎点头,“对了,这次除了米,还领回来两匹布绢,我看过了,咱都能用。”
以前满宝带回来的赏赐布料,别说他们了,就是方氏她们都不太用得上。
看着很好看,可不好下地干活儿呀。
所以哪怕满宝送给他们,他们也是交给周四郎去换钱,或是拿去做生意。等他们需要做衣服时便自己去布庄里买布料。
但这次的布绢是领回来的俸禄,都是很普通的布绢,他们全都能用上。
周五郎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六郎后道:“虽然你现在定亲了,不用特别拾掇自己,但平时还是打扮打扮,至少穿的衣裳好点儿,你未来媳妇就在饭馆的隔壁呢,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周六郎脸微红,小声的问道:“我这身很寒碜?”
“倒也不寒碜,但也不多好看就是了,你怎么还往身上打补丁呢?”
周六郎就低头看了一下袍子后道:“上次刮到的,才打了一个,不打补丁我总不能穿着坏的吧?也不能扔了,才刮了一个口子呢。”
周五郎一想也是,才一个口子就不穿了的确很浪费。
他想了想后道:“这样吧,给你做两身新的衣裳,以后你出门就穿那个,在家,或是在饭馆里就穿这些旧的。”
周六郎觉得太麻烦了,他不太乐意这么折腾。
周五郎便恨铁不成钢的道:“这都是为你好知道吗,你媳妇现在还没娶到手呢。”
周六郎看着自从五嫂来了以后就越发注意打扮自己的五哥沉默不语。
等兄弟俩从库房里出来时已经达成了共识,周五郎搭着周六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听我的绝对没错,五哥什么时候坑过你?”
周六郎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没有,通常情况下,都是他们两个被四哥坑,俩人一直是难兄难弟来着。
于是周六郎更接受了。
“对了,我听立君说,满宝还有田呢?”
周五郎道:“我问过庄先生和刘老夫人了,那不算满宝的田,听说是由工部管着的,不过每年十月收上来的租子全是满宝的。”
周五郎眼睛发亮的道:“立君看过条子了,满宝两个官儿加起来有一千亩地呢,一千亩的租子啊!”
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心中激荡不已。
白老爷家在他们县里都未必有这么多地呢。
周六郎都呆住了,咽了咽口水道:“当官这么好?”
周五郎点头,本来他只觉得满宝当了五品官儿是光宗耀祖,是小叔和小婶的坟上冒青烟了,可这会儿看,这完全不止是冒青烟啊,这简直是冲天的青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