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这儿就来。”满宝爬上马车,一屁股坐到了唐夫人对面,笑眯眯的问,“唐夫人,您的气色看着不如以前,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这就不用了,我呀,这是少眠心焦引起的,你呀,开药没用。”
满宝就语重心长的道:“唐夫人,凡事想开点儿,要实在烦闷,不如出门看看风景,反正就是不能把事儿憋在心里,不然再好的人都能叫憋坏了的。”
“好说,那干脆我告诉你好了,你替我排忧解难?”不等满宝回答,唐夫人便道:“我大约是明白点儿了,白善的父亲白启曾是蜀县县令,当年华阳县还叫蜀县,他去上任的时候,先帝才登基没多久,结果他才在任上一年余就因剿匪死了,他的死是不是和益州王有关?”
满宝道:“唐夫人,我觉着您还是把话憋着吧。”
唐夫人没好气的横了满宝一眼道:“小没良心的,枉我一直对你那么好,结果问你点儿小事你都不肯告诉我。”
满宝一脸纠结,还很有些好奇,“唐夫人,唐县令为什么瞒着你呢?”
唐夫人顿了一下后道:“这是公事,还是大事儿,他当然不能什么都告诉我的。”
可满宝觉得不对,“白善在学里接的课业什么的也属于公事吧,他就什么都告诉我,连学里先生私底下和他说了什么话,他也会告诉我的。”
唐夫人:“……我和唐县令是夫妻,你和白善是吗?”
“不是,可是……”满宝纠结的想了一下后道:“不都是两个人吗,我觉着是差不多一样的。”
唐夫人道:“你少转开话题,我问你话呢,白善父亲的死是不是和益州王有关?不然你们三个孩子为什么要掺和进这种杀头灭族的大事里来?”
满宝就小声的问:“唐夫人,你知道益州王的事了?”
唐夫人压低了声音道:“我又不傻,上次你们都说的这么明显了。”
满宝一脸惊诧,“很明显吗?”
唐夫人没说话。
她和唐县令夫妻好几年了,成亲前也没少去了解他,自然知道他的为人,就连侵地案这样不算小的案件,她只要问,他也会告诉她的,她又是世家出身,还有什么事儿需要特意瞒着她的?
再结合唐县令这异常的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唐夫人哼哼一声,斜睇了满宝一眼,“到底说不说?”
满宝为难不已,“你干嘛问我呀,你们大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捡软柿子捏,有本事你去问唐县令去。”
“就是他不肯告诉我,我才问你的。”
“这一点儿我就一直不了解,他为什么不肯告诉你?”满宝很怀疑的看着唐夫人,“他连杨县令都告诉了,为什么就不告诉你呢?不是说夫妻一体吗?”
唐夫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活生生的给她气死过去,要不是跟她认识挺长时间了,唐夫人一定会怀疑这小妮子是故意气她的。
但因为了解,她知道她就是单纯的疑惑。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那么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