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牡丹卖十六两。”
周四郎:“啊?”
白善道:“物以稀为贵,益州城里只有一盆白牡丹时可以叫价八百两,满宝再拿出一盆往外卖,那只能叫价六百两,周四哥,这会儿满宝一口气拿回来二十盆,您觉得这花还能叫多少?”
周四郎:“……那,那也不至于就叫十六两吧,这十六两跟六百两也差得太多了。”
白善道:“因为今天早上益州王府的那个管事只给了你们十六两三钱的银子。”
满宝点头,“没错!”
周四郎瞪眼,“所以你这是在跟益州王府斗气?”
“不!”满宝磨了磨牙道:“我现在就是个升斗小民,还不能跟一个王府斗气,但跟王府的一个奴才斗气却还是可以的。”
她哼了一声道:“今日之苦,来日便还回去,更大的苦,我来年还!”
周四郎就一脸严肃的道:“满宝,咱做人得大气点儿,你跟个下人置什么气?他说的那些话就当是风吹过,别往心里去。”
周立君道:“我支持小姑。”
周四郎摇头,“你们啊,就是年纪太小,太过年轻气盛了。”
“四叔,你是舍不得钱吧?”周立君戳穿他。
周四郎轻咳一声道:“也不是啦,你们要实在气不过,我让三儿他们盯着他,等他哪天落单了套麻袋打一顿怎么样?”
他小声道:“拿花去报复他,那坑的不是咱自己的钱吗?”
满宝道:“花已经买了,留在家里你懂得看吗?”
她道:“宝剑配英雄,良驹配将军,这好花也得懂得欣赏的人养着才好,四哥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想好买家了,明儿你就等着上门数钱就好。”
周四郎问,“谁呀?”
满宝哼哼一声道:“自然都是一群买得起的人。”
她去书房里搬出画具来,对白善道:“你画画最好,还得请你帮这两盆花画一画画像。”
白善撸起袖子道:“没问题。”
画好的画,满宝直接收了,然后将箱子里的花都给挪出来,照着卖家给的注意事项料理它。
第二天满宝便去了药铺,跟着纪大夫出去看了两个病人,又问了一下药农的事,还是没消息后便回家上课去了。
一直留在家里蹲守的周四郎见了她立即迎上去问,“你怎么还去药铺?不出去卖花吗?”
“四哥,上次的事儿是我错了,我觉着这一次我们不应该自己找上门去,得让别人找上门来。”
周四郎一愣,问道:“然后呢,人家怎么找上门来?”
满宝挥着小手道:“不急,我上完课就去干这事,你安心出去干活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