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宝看了一眼两个小伙伴儿,回道:“回大人,前儿我们在家时听到了女鬼的哭声,它说它死得冤枉,所以我们就想去问一问它有什么冤枉的。于是昨天晚上我们就躲在了柴垛里,他一出现,我们就上去看他,结果他自己被吓了一跳尖叫起来。”
唐县令怀疑的看着他们,一个常年扮鬼的人,应该很警觉才对,怎么会被突然出现的三个人吓一跳?
他来回的看了看三人,问道:“当时你们穿的是什么衣服?”
白善宝面无异色的道:“就是普通的衣服。”
满宝和白二郎作证一般的连连点头。
就这么两三句话的功夫,肖大郎的板子打完了,被衙役给拖了进来。
衙门的板子不是那么好吃的,虽然才有十大板,但也打得不轻,肖大郎脸色惨白的趴在地上,完全是满脸茫然。
唐县令挥手让白善宝他们退到一边,将惊堂木又拍了一下,“肖大郎,你认不认罪?”
肖大郎瞪大了眼睛,连忙喊道:“大人,小,小的要认什么罪呀?我二弟发疯的事我虽知道,但我真的没想过他会钻到闫家去……”
唐县令冷笑一声道:“肖二郎全招了,他说,他之所以会去闫家开菜地,就是受你的指使,你故意趁他疯病发作指使他干活儿,不然,谁会去给自己找罪受?”
唐县令道:“闫家里的菜地可开了不老少啊,肖二郎累得很,而你赚了不少钱吧?肖二郎是疯子,又不是自主去做的这些事,罪名不大,最大的是你这个幕后指使的人。”
肖大郎一听老二把所有事都推到了他身上,忍不住急了,他想扭头去看一眼院子里的肖二郎,但唐县令在他一转头时便狠狠地一拍惊堂木,喝问道:“肖大郎,你还不快从实招来,难道还要本官再用刑吗?”
“没有,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啊,我,我不是主使,”肖大郎一听要用刑,立即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道:“我二弟根本就没疯,这事是他主导的,与我无关啊。”
肖大郎道:“从两年前开始,就是他自己钻到了闫家种地,还扮鬼吓人,跟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被堵了嘴巴按在院子里的肖二郎气得挣扎起来,唐县令拍了惊堂木问道:“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是,是实情,就是实情。”
“那你说,肖二郎为何要去闫家的园子里种菜,何时开始的,又为何扮鬼下人?”
肖大郎咽了咽口水,脑中乱哄哄的,便下意识的说道:“我家后头杂物房因为水灾塌了一角,等整理出来时,便发现连着闫家的那面墙塌了一个大洞,那会子闫大人被拿了,闫家没人留意到那个大洞,我家又没钱修理,便也留着没管,后来闫家被抄,我二弟顽劣,就会时不时的溜到闫家去玩儿,也不知是何时起,他悄悄的在闫家那里开了菜地种菜。”
肖大郎道:“因闫家和俞家的房子也是隔了一个围墙,我们,不,是,是他在那边劳作,有可能会惊动到俞家的租客,他这才装鬼吓人的。”
“呜呜呜呜……”院子里被堵住嘴巴的肖二郎突然暴起,激烈的挣扎起来。
唐县令看了微微一笑,道:“看来肖二郎有不同的话要说呢,来人,将肖二郎给我提上来。”
说罢,转头悄声与衙役道:“去将肖家二老也提到院子里,将他们的嘴巴堵了,不许他们发出声音。”
衙役应了一声退下。
满宝看得惊叹不已,忍不住回头看了白善宝一眼。
白善宝也惊叹不已,同样扭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