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风崖底,白发老者现身于楚安与炎阳身旁,喜言:“小东西,才帮你逃出这绝境没多少时日,你竟又自己跑来,你是来这儿上瘾了还是咋地?”
楚安体力已恢复尽数,听语气音调如此熟悉,急忙睁眼爬起来。看着眼前面容慈祥的老者,楚安行礼言道:“见过前辈,”
“免了,”老者正想再说什么时,炎阳恰起身、狠狠一拳朝楚安后脑袭来。
楚安只觉后脑一股冷风,想躲时却为时已晚,硬生生被炎阳一拳打翻在地,如恶狗扑屎一样。
白发老者身已退离两人十步开外,楚安翻身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又与炎阳厮打一起。
白发老者哈哈笑道:“你一堂堂神王,竟也干出如此下作之事来,说出去也不怕耻笑?”
炎阳边与楚安纠缠边答:“在这鬼地方,那还有什么神王一说,我与他现如今皆无修为,难道就允他偷袭我,我不能偷袭他?”
白发老者呵呵两声:“也是,不无道理。”
“哎,我说。我几时偷袭你了?我有从你身后暗算过你?”楚安揪着炎阳头发道。
“放开,你个无耻小人!”炎阳一手护住自己头发,一手揪着楚安耳朵。
“凭什么我要放开你。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你先放开我。”楚安忍痛大声吼着。
“你先放手,我便也放手怎样?”炎阳头皮疼得发麻。
“一起松手怎样?”
“好。”
楚安又言:“我数三声,同时放手,”
“哼……你这等阴险,叫我如何信得过?”炎阳猜忌道。
“你这人怎么那么多花花肠子?那好,既然不愿意,我俩就这样僵持到死,看谁先熬死谁。”说完,楚安手上劲道更猛了些。
炎阳的大脑袋瓜子跟着楚安的手左摇右摆,疼得实在熬不过了,道:“好,数三声后同时放手,但是得我来数,我信不过你。”
楚安不耐烦道:“好好好……你来数。”
“壹,贰,叁,放。”
两人同时松手,楚安借机给了炎阳胸口一脚,一脸嘿嘿贱笑。
炎阳被踢退几步,定稳身子后破口大骂:“你个下作货色,出尔反尔。”
“只说放手,没说不打。是你太傻,怎能怨我?”楚安话还没讲完,人已经扑到炎阳身前,两人又是一通王八拳对上弹簧腿。
打得天昏地暗,白发老者看得也是好不欢实,直至都没了力气、楚安与炎阳仍然是半斤八两,胜负难分。
炎阳瘫坐地面,嘴里叽歪说着:“你等我休息会儿,我定要撕碎你的嘴。”
楚安躺着大笑,没搭理他。
白发老者只是单手轻挥,一股暖流拂过俩执着的憨货身子,俩人所受之伤竟完全恢复。唯独只有炎阳那被楚安咬下来的耳朵没有半点长出的迹象。
“我已为你们恢复了所有伤情,休息够了接着打。”
炎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嘴巴,又摸了摸眉骨处,确实已没半点伤痕,激动万分的摸到耳根处,失落开口道:“为何我耳朵没恢复?”
白发老者道:“噢……断落的东西,老夫帮不了你,不过老夫已为你把伤口愈合了!以后你永远都是比别人少只耳朵,不过也不碍事,你说对吧?”
炎阳心里很清楚,跟明镜似的清楚。知道眼前老者是他惹不起的主,所以闭口不言。
只有楚安放声大笑。
白发老者看着炎阳问道:“你不在神界好好待着,跑修行界来做甚?”
炎阳恭敬道:“私人琐事,没什么可说。”
楚安起身接话道:“他啊,他就是来灭我师门的,伤我师父师伯,杀我师兄弟。”
“喔……此话当真?”白发老者看着炎阳,
炎阳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老者迁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