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躺在湖边草地上,闭着眼,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心里泛起点滴波澜。些许有几分失落,但莫过于是撕心的绝望。面如死灰,心如刀割,太多的太多。
当一个人总是在幸福短暂的拥抱他过后,就会夺走他的一切,这种幸福宁愿不要也罢。起码不会拥有谁,也不会失去谁。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就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长衫染年华,
袖口逝风霜。
断情小崖桥,
思思面无妆。
绝望中寻生,绝望中睡去。
远远的,像是天边的尽头,像是大海的边缘,又像是梦,一人一马、一柄刀,人模糊不清,一身紧身长衣,衣角随风飘扬,马一身黑色,黑得反光,头生角、眉心中间生独角,背生一双仿佛能卷起狂风巨浪的巨大翅膀。刀漆黑,散着阵阵黑雾。
那人右手捉刀,左手牵着缰绳,一步一步朝楚安走来,只是感觉怎么走,他都还是没有靠近楚安半分。像是在遥远的尽头、又像是就在眼前。
“怎么,你想要放弃了?一群玩偶就能让你自甘堕落了?要是这样的话,你不配拥有逆天刀,你更不配拥有你体内流淌的血脉。”声音宏伟明朗,又夹带着许多关怀。
“我不放弃又能怎样?我能怎样?”楚安轻声自问。
“只要不放弃,不自甘堕落,一群玩偶能奈你何。记住;长刀碎空,逆天如风,飒立豪中,俯瞰长虹。万般死防,不如一招强攻。长刀在手,不防只攻。”
此刻丢了魂的楚安一时理解不了,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那汉子耐心回道:“你又不修仙,何必苦苦纠结着那些低等生物的招式套路?既然上了战场自然就是你死我活的理,所以怎么顺手怎么来,活到最后才是王道,王权之道即是霸道。切记在心。”言讫,那人原地消失不见。
光泽城中,
班羽一顿酒足饭饱后,起身示意老杨。老杨很明白的往桌上放了足够这顿酒菜的钱,两人便朝酒馆外走了出去。
这时店小二已经把马喂好,车架好,在店门口等着班羽与老杨。老杨谢过小二哥后,接过套马的缰绳,一主一仆、一老一少便朝着他们要去往的方向行去。
洛七从酒馆里跑了出来,追了几步喊道:“你就要走了吗?我都还不知道你名字,我叫元思思,洛七是我奶名,你是要去哪儿?我们还会见面吗?”
班羽回过头来,看着离自己二十丈开外,站在稀疏人群中的元思思回道:“我叫班羽,我要去扶风郡,我的家在那儿,若是有缘,我们自然会再见。”
说完,班羽就回过头,继续与老杨头慢慢悠悠的走去。只留下元思思一个人在原地“哦”了一声。
爱情,就在刚刚才,已在两人心间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