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利。”
波利并没有在意黑袍对他的称呼，只是绕过他向后方的韩浩月看去。长戟刺去，并没有伤到他分毫，人形蓝雾包裹着长戟没入韩浩月的右手手臂，在长戟完全没入后手臂上一个长戟模样的灵印微微一闪便毫无踪影。
呼，还好没事。
“啧，竟然不搭理我。”黑袍右手掌心托着一个银色的漩涡似的圆盘，慢步走向波利。
“灵珠裂了？”他咂咂嘴，暗道老人家真会玩，随后右手一抬，漩涡从上至下包裹住波利：“时空之漩·时漩：百倍·时间回溯。”
银色的灵气包裹，波利体内那颗破裂的浯龟灵珠迅速恢复原样，甚至光泽更亮。
“好了，还有这个给你，你替我好好教教他。”黑袍在治愈好波利身上的伤之后又不知从黑袍下哪个位置取出一卷墨色卷轴，丢至他的脚下。
“这个才是属于那柄剑的东西。光剑让他不要乱用，那上边有太多的规则，乱用会出人命的，在下一次碰到我之前把那玩意儿当摆设就好了。好好练黑剑，告诉他如果在今天遇见我之后遇见的第一个选择，拒绝，并且逃离。”黑袍像是嘱咐后事一样，似乎这次见面既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让波利质疑他所说的“下次见面前”是否会成立。
“还有！”黑袍突然想起：“下一次遇见我，先问问那个我。”
“你是‘善’，还是‘恶’。”
“你们要遇见的是‘善’我，如果碰见的是‘恶’我，不用多说，马上跑，不要命地跑，明白了吗？”
黑袍见波利迟迟没作回应，又皱眉看了看波利，见他被停滞在那后，语气中尽是歉意：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你动不了了。这样吧，明白了你就眨两下眼睛……哎对了，明白了就好，那我走了，记住哈！千万别忘了！”见波利眨了两下眼后，黑袍向后一跃。
“时空之漩·空漩：空间跃迁。”
本以为他会摔倒在地，结果却在他身后凭空裂开一道空间裂缝，带着银色光芒离去，只留下还未散去的灵决的声音。
空间？这黑袍不仅能操控时间，还能操控空间？
黑袍离去的那一瞬间，波利解除了控制。他低头朝黑袍丢过的卷轴看去：墨色的，缠绕着似乎是死气的黑色灵气，夹带着不详的气息。
冥决……
风吹叶动唰唰作响，飞鸟飞翔鸣叫，被惊动的野兔也已然落地窜逃向灌木丛。世界再次变得生机勃勃，没有了任何的束缚，时间也开始流动。
“真是……好强的一个年轻人……”
波利看向黑袍消失位置的所在，又看向仍处于冥想的韩浩月，心中似乎变得茫然。他不知道命运为什么会让他遇见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会在其中处于什么样的角色，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那个黑袍很明显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也很明显的在黑袍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甚至就这几天之内他感受到了两股明明是内门应有心法的气息。一个是韩浩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自己所会的心法给他复制了一遍。一个是那黑袍少年，身上熟悉的气息波利并不确定是否是玄法，但黑袍之前所说看来那气息不是玄法也与之有关。
他究竟是谁。
波利看着面前的少年，又想到了黑袍刺入韩浩月手臂处的蓝色长戟。那长戟似乎又与韩浩月身体里的人形灵雾有不小的关联。
明明这小子怎么看都特别普通，长得也不出众，放人堆里都认不出来的那种，为什么身上缠着这么多事呢？
波利拾起了地上的卷轴，让它刺了一下。
“这鬼东西……还有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