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文定也已经习惯了,尽管他没有来过这儿几次。
果然如张文定所料,武贤齐没有在家,省长大人的工作,实在是没有太多精力顾得上家里了。对这个情况,张文定是有着心理准备的,所以也不会觉得受了冷落,但多少还是有一点遗憾的。
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上门,并且还是提前就打了招呼的。
他甚至还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都提前通过武云传递过来了,武贤齐怎么就没有召见他一次的意思呢?只要武贤齐召见他了,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也不管是在省政府还是在家里,他肯定都会用最快的度过去的。
张文定和武云聊着天,决定不去想这种影响心情的事情。但是,武云要去支教的事情,他却不得不想,因为他今天来,帮武云说话也是一个任务。
虽然武贤齐没有在家吃饭,可桌上也不会少了酒,武云的酒量,比武贤齐要好得多。
看着武云几次使眼色,张文定却一直觉得话不好出口,只能装作没看见,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曾丽怕张文定会提出告辞,便说道:“文定今晚就在这儿睡吧,老武晚上有话和你说。”
张文定很痛快地点点头,道:“行,正好我有些问题也要跟云丫头请教一下。”
“你跟她请教?”曾丽一脸是笑,倒不是觉得张文定讲了个笑话,而是配合着他的话调节好气氛。
“她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我望尘莫及呀。”张文定随口就道,“一方面,我要跟她聊一聊,听听她的经验,对我以后突破很有帮助;另一方面,我也要把师父以前跟我说到的关于她这个境界的一些东西跟她讲一讲,免得她一步踏错,走火入魔……修为越高,越要小心谨慎。”
说到这儿,张文定就叹了口气,然后脸色变得无比严肃,缓缓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平时总是显得很有气度的曾丽这一下就不淡定了:“啊?那,这个,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啊?”
武云心中暗喜,对张文定的表现很是满意,脸上却表现得有点生气的样子,道:“妈,没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你怎么说话呢。”曾丽训斥了武云一句,又转头看着张文定,正色道,“文定,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武云没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张文定一眼。瞪这一眼,她的意思就表达出来了,免得说得多了装得过了,反倒引起曾丽的疑心。
张文定看了武云一眼,然后迟疑了一下,才对曾丽道:“这个……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有点不太好解释。”
“你慢慢说,不急。”曾丽嘴里说着不急,心里却是急得不得了,走火入魔这四个字实在是太吓人了。
张文定就好好地解释了一番,说练武到了高深的阶段,是有着大风险的,这是人生的劫数。老天是公平的,平常人没有那些强的手段,所以也就不存在这种风险,但越想得到强大的能力,就越要接受老天的考验。
武云现在就处于这处考验当中,只要这个考验一过,武云的人生,将是另一片天地了。而且,这种考验,并不是很难度过,因为有许许多多的前辈高人摸索总结出了一套可行的方法,只要按方法去办不出差错,基本上是不会有问题的。
紧接着,张文定又说了一些关于到了一定境界之后,行事要直指本心,武道修行会在无意中起愿,然后要依愿而行才能够避免走火入魔的话,但却没有提到武云的起愿就是去支教。
有些话,不能够直接说,一说就会有反作用。
不过,他还说了一种情况,那就是起愿是五花八门的,并非都跟练武有关,他又特别说了一个现象,说是最常见的一种情况就是,练武的人到了武云现在这个境界,许多人起愿都是跟文化方面有关。
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驰,许多人从小习武,到了这个境界之后,从别的方面都突破不了,只能从文化这方面入手,有人用一段时间读书,有人用一段时间练毛趣÷阁字等等。
曾丽听到这里,不停地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张文定心想,他现在给人做思想工作也是很有一手了,看来最近还是有长进啊。
武云很少插嘴,一脸的平静,既没有表现得不在乎,也没有表现得很生气。
她这个表情,一方面是安曾丽的心,另一方面,也是让曾丽看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不过,等到张文定说完之后,她却又突然间直奔主题了:“妈,我还是想去支教。”
曾丽摇摇头道:“你怎么老想着去去教呢?你想教书,我可以给你找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