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喝你们的,别扯到我身上啊。”钟华华笑嘻嘻地说道,“你们目前分数还是一样的,今天晚上随便你们怎么喝,我只当没看见。”
“听到没?赶紧喝。”元征兵说着,便扭头对姚瑶道,“美女,看你的了。我们张主任对帅哥不感兴趣,特别是我这种资深帅哥,还是你的面子才够大啊。”
姚瑶就站了起来,两眼直视着张文定,脸色因为喝酒红得相当好看,声音带着点豪爽也有点甜甜的味道:“张主任,我敬你……随你,怎么都行。”
元征兵又起哄了:“看看,人家美女都说了,随便你怎么搞都行!文定同志,你的党性哪儿去了,赶紧行动啊!”
钟华华也笑道:“文定同志,兵哥都质疑你的党性了,你可不能软呀。”
美女说这种带点歧义的话是最好的调节剂,张文定说这些话也是张嘴就来:“华华委员放心,在华华委员面前,我用党性作保证,绝对一硬到底。”
钟华华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姚瑶,你赶紧试试张主任到底有多硬。”
姚瑶的脸继续红着,和张文定喝交杯酒的时候就更红了。
一杯酒喝完,元征兵又起哄了,要他们喝大交杯。
小交杯就是两个手碗相交喝酒,大交杯则是要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端着杯子的手臂从对方的脖子后面绕回来,再把酒喂到自己嘴里。
不管是大交杯还是小交杯,他们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时候,都这么喝过。
大家都是体制内的,虽说不一定知根知底,但也不会太过顾虑,喝喝交杯酒无所谓。现在这种情况下,跟姚瑶又不熟,张文定却是不会胡乱喝大交杯的,有些原则,还是要坚持才行。
当然了,张文定也不是一味地生硬回绝,只说和姚瑶已经喝过小交杯了,大交杯他要和钟华华喝,钟华华不肯,只和他喝了个小交杯,元征兵就没再纠缠这个事情了。
这顿饭,大家纯粹只是在谈天说地,没有人求别人做什么事情。
张文定明白,就算是有人要求人办事,也会先找人介绍认识,接触之后再单独谈事情才合适。有些话当着别人的面不好说,有些事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好做。
……
张文定没有马上采取行动收拾交通科和党支部,他就像个不管事的闲人似的,任由工作和以前一样开展,不干涉一分一毫。
这是他跟钟华华吃过饭之后突然间想到的方法,以他现在在省地税局的处境,一上来就蛮干的话,基本上没有胜算,这不是他刚去安青的时候啊。
在安青,他背后有随江市委书记的影子,可在省地税局,他却没办法亮出省长妹夫这个身份。而且,就算是亮出身份了,别人表面恭敬背地里下阴手那也是常事,起不到多大作用。
总不至于要省长大人来插手他这种层面的具体工作吧?没这么把省长不当干部的!
一个月过去,张文定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也没有急着去找哪个局领导投诚,倒是姚瑶给他打了不少电话。
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有过深思熟虑,现在的工作,跟他以往的工作是有大区别的,他干得再好,也不会有什么惹人瞩目的成绩出来,倒是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会出错误。
在局里寻求一位领导当靠山,那是有好处的,但并不需要多急,他估计,到地税局工作,恐怕是真的要沉下来一段时间,就算是有局领导赏识,武贤齐那边不点头,他也从地税局出不去;如果武家不想再惩罚他了,他在局里没有靠山,也是想走就能走的。
所以,对于寻求靠山这种事情,他并不是很着急,副处长跟副县长的区别就在于,副县长需要到处找钱来搞项目往自己分管的口子里投,他现在就没这个需求。
他现在需要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亮出獠牙,让人知道他不是吃素的,并不是单纯地为了立威而立威。
一天下午,服务员心的人聚餐,除了司机之外,所有人都参加了。
喝了会儿酒,不知道怎么着话题就聊到国税地税的的差距了,地税这边的人普遍不太爽,对国税相当羡慕,副主任王忠就说:“省局差不了多少吧?市局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