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半个脸撞在地面上,地面上可都是沙子泥土,硬邦邦的,擦得他半边脸全是血印子,登时脸上就开了花。
赵德三想不到彪形大汉王义会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力道还不大呢,自己只是轻轻一下,就把这龟孙子摔的脸上挂了彩。
刘力看到好哥们被赵德三一招就摔得挂了彩,心里气不过,报仇心切,反身就冲赵德三铺了过来,赵德三猛然把自己的脚伸到刘力的脚面上,顺势一踩,这个小子在惯性作用下收不住身子,也踉跄着,扑腾一下摔倒在地上,她的这个摔得还轻一点,但也把一颗门牙给甩掉了。
王义摔倒了,脸上挂了彩,刘力被摔倒了一颗大门牙,郝元军顿时就傻眼了,再也不敢冲上去找赵德三比试了,而是杀猪一般的吼叫起来了“打人了!打人了!”
郝元军一边喊,一边指示王义说,“快点报警,让公安局的人把这个小子抓起来!”
事情经过郝元军这么一喊,顿时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很多群众围上来看热闹,王义趴在地上,掏出手机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楼下的吵闹也惊动了楼上的吴敏,她也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来,看到赵德三面前躺着两个狼狈不堪的伤者,心里一沉,知道事情坏了,一定是赵德三和别人打架了。吴敏疾步走到赵德三的身前,发现赵德三毫发无伤,放心了一些,而且那个市委郝副书记的小儿子郝元军也没有什么大碍,躺在地上的,是另外两个小青年。
在郝元军看来,吴敏时吴倩的姐姐,沣河县县长,郝元军就自我介绍说,“吴县长,我是郝元军,市委的郝大强是我父亲,我在和你的堂妹谈恋爱,这个人是谁,他打了我的朋友,请你帮助我,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吴敏急忙说,“是小郝啊,你爸爸是我的老上级了,对不起啊,这是咱们沣河的赵副县长。”
沣河县的副县长?郝元军一愣,却更加生气了,他原以为这个赵德三是谁呢,如果是一截刁民的话,他还不好对付,但是这个家伙如果是沣河县的副县长,那不是正好是爸爸的手下吗?郝元军连吴敏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就更不把赵德三当回事了,更加的有恃无恐了,被赵德三揍了,他心里很是不服气,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派出所的人已经到了。
嘿嘿,如果沣河县的副县长打了郝副书记的儿子,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副县长还能当吗?郝元军就像狗看到了主人,儿子看到了李刚一样,立刻穷凶极恶地喊道,“就是这个家伙打人了,快,把这个家伙抓起来,拘留他!”
郝元军故意没有说明赵德三是副县长。
此次出警带队的是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长齐三金,他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同行,市委副书记的儿子郝元军,当下关心地扶住郝元军的身体,嘘寒问暖,说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郝警官,这还了得,他们的法律意识也太单薄了。”
郝元军用手一指赵德三,说,“就是这个小子,非常歹毒,马上把他抓了关起来!”
齐三金并不认识赵德三,伸手就要指挥人抓赵德三,这个时候,吴敏出来一挡,问这个齐三金说,“小齐,你们徐所长呢?他怎么没有来啊。”
赵德三也没把这个齐三金放在眼里,心说,我和你们徐所长称兄道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齐三金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竟然是区里的领导,听说现在调任沣河县当县长了。虽然沣河县的县长关不上他们城关镇派出所的业务,但这个女人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处级干部啊,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直接和区公安分局一把手是一个级别,自己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必须要给面子呀!
所以,齐三金关心地问道,“吴县长怎么也在这里?这个犯罪嫌疑人和吴县长有关系吗?”
吴敏说,“你不认识赵副县长吗?这是咱们沣河县的赵副县长,今天晚上刚好和我一起来市里办点事情,这当中可能有点误会。”
齐三金一听说站在自己面前威猛高大面带冷笑的家伙竟然是沣河县副县长,当下心里一沉,冷汗就从后背上冒了出来,连忙赔笑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是一家人,原来是赵副县长啊,赵副县长您好,久仰久仰,我听我们徐所长说过你,您和我们徐所长关系不错吧。”
赵德三面对齐三金弯腰伸过来的双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但出于礼貌,还是象征性的和他握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