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匪寇猖獗,不止山野村落惨遭劫掠,
就连一些上山砍柴打猎的樵夫猎户,也经常惨遭毒手。
吴樵小心翼翼地从僻静小道绕路上山,砍了一筐柴,迅速下山。
毕竟,匪寇居于山野,谁也不知道,会在哪儿遇到。
吴樵来时小心翼翼,返回时背着一筐柴,却是健步如飞,
很快便穿过了山野小路,来到山脚下,只是远处的一幕,让庆幸避开匪寇的吴樵,目眦欲裂。
血一般的残阳下,一名匪寇扛着一名不断挣扎的少女,扔在打谷场的草堆上,疯狂撕扯着衣裳。
在少女的惨叫声中,一个村野汉子提起镰刀怒吼冲了出来,却被身旁的匪寇一脚踹翻,
汉子倒在地上,疯狂挥舞着手里的镰刀,直接砍中了踩在自己肩膀上的匪寇小腿,
匪寇吃痛松开脚,汉子怒吼着挣扎起身,朝那草堆冲去,
可刚冲出两步,一柄砍马刀便直接劈中了他的后心,
汉子身躯一歪,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被匪寇压在草堆上的少女,一口含着悲痛和愤恨的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当初气绝而死。
匪寇踩住他的脑袋,拔出插在他后心的砍马刀,挥舞长刀,呼啸几声:
“给老子抢!”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村落各处,
敢于反抗的男人被活活劈死,血流满地,
老人小孩被关在祠堂之中,女子被当众凌辱,
随着一把大火,围满草堆的祠堂,被烈焰无情吞没。
山脚下,匪寇的呼啸声,女子的凄厉惨叫声,回荡不绝。
看到这一幕的吴樵,只觉得一股怒火冲上头顶,双目瞬间通红,青筋暴涨,浑身都在颤抖!
“畜生!”
“畜生!”
他宛如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般,怒吼一声,抡起手中的斧子就往村口处冲去。
听到这一声怒吼,正在肆虐的匪寇头子挑了挑眉头,转过身提了提裤腰带,似笑非笑地看着朝自己冲来的吴樵,
这段时间以来,这种愣头青,他亲手斩杀的,就不下二十个,
他就喜欢看着这些热血上头的愣头青,被自己踩在脚下,
怒吼着,咆哮着,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其他十几名匪寇也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冲到村口的少年,他们根本不觉得,一个热血上头的愣头青,能够对自家老大造成什么威胁,
要知道,自家老大,可是曾经在某处仙门当过几年外门弟子的修行人,
虽然只是凡阶炼精境修为,但是体质之强,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寻常习武人能够比拟的,要不然,也没法将他们尽数收入麾下,让他们心悦诚服。
这种愣头青,再愤怒,也免不了,尸首异处的命运。
他们如此认为,匪寇头目,自然更是如此认为。
他一手扯着裤腰带,一手朝不远处怒吼着冲来的吴樵挑衅般地招了招手:
“来,小子,我空手……”
匪寇头目的嗓音,戛然而止,
因为,四周的匪寇们惊骇地发现,那愣头青手中的斧头,不知何时劈中了头目的脑袋,
堂堂凡阶炼精境的修行人,就这样,被一个山野少年,一击毙命。
众匪寇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眼里便充满了惊恐。
不等他们想明白为什么,那柄漆黑的斧头,已经划过了他们每个人的脖子。
待到夕阳西下,黑暗吞没大地,